……
可惜只是被废了经脉,人没死成。
陆盛这样想着,喝了一口酒,微微有些遗憾。
不过也没什么好遗憾的,有的时候,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的痛快。
要说以前他还有点怕那小畜生,现在则没什么好怕的。
对方最近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得了大小姐的青眼……问题不大,人家大小姐那可是天上的明月,一时心软才会对魔种感兴趣,过段阵子也就腻了。
到那个时候,看谁还能护着他。
对了,大小姐真好看,嘿嘿……怎么就不对我感兴趣呢?我不比魔种那小,小白脸帅?
陆盛今晚喝得有点多,头有些发蒙,这不是他的极限,如果不是明天就要去被关禁闭,他还能再喝点。
这时,他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说不上多好听,不知是哪种乐器吹出来的,断断续续且调子时高时低,不知道是谁他妈大半夜不睡觉,陆盛不悦地低声骂了句脏话。
突然,他的脑中一片混沌,连视线也变得模糊,不知自己是谁,也不知自己在哪里。
所有的感官都被剥夺,他好像,猝然和这个世界失联了。
前方的阴影中,缓缓走出来一道黑色的影子。
来人墨发雪肤,黑的眼,红的唇,在这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宛如一只勾魂夺魄的男妖精。
他的双手拿着一片叶子,正放在嘴边幽幽吹奏着。
随着这诡异的乐律,陆盛双目无神,一步步向赵雷的住所走去,敲响对方的房门。
“谁啊。”
赵雷睡眼惺忪地开门,见到来人没好气地道:“不是跟你说了吗,咱俩这段时间先别见面,万一大小姐真发现什么,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
走。
他的话永远也说不完了。
赵雷惊讶地表情凝固在脸上,鲜血卡在喉咙里发出“咯咯”
的声响,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膛。
那里血肉模糊,陆盛的五指化为锋利的刀刃,将他捅了个对穿。
赵雷死得快,也就没有看见:陆盛又在空中凝出一只水球,一头将自己扎了进去。
一息,两息,三息……
他把自己活活憋死在了里面。
奇怪的乐律停了下来,谢容景勾起唇角,无声地笑。
他笑得简单又轻松,像只是做了一个孩子般的、狠毒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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