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叔?你怎么也来了?”
贺兰雪惊讶。
豹子低声说了几句话。
苏雪至隐隐听到他说四爷派他来接她回,这么晚了,不许她还在外头游荡。
贺兰雪咬了咬唇,闷闷不语。
苏雪至见豹子说完,转头朝着自己的方向点了点头,即带着贺兰雪,转身要去。
苏雪至开口:“豹爷,您留个步。”
豹子走了过来,苏雪至将他请到一旁,低声说:“我开罪了四爷,说了不该说的话,后悔了。
当时他叫我回来反省,劳烦您能不能帮我问一声,四爷什么时候方便,可否见我一面。”
她确实后悔了,反省了。
在想到自己背后代表的苏叶两家之后。
不是后悔说了那些话,而是后悔和那个人说了那些话。
事后想想,其实完全没必要和人争论这些属于主观唯心层面的东西。
每个人的世界,确实都是不一样的。
星空在顶,并非人人都有仰望的欲望,更不必强捺人的脖颈去望。
她现在就知道了找错谈话对象的后果――别的收回无可厚非,独寝是庄阗申出面用钱换的。
据说校方资金短缺,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出了这么一条说起来有点不大体面的暗规。
照规矩换的东西,也是说收就收,连解释都没一个。
论厉害,他第一。
自己的处境倒是小事,万一日后还有牵扯苏叶两家的后续。
其实想想,心在胸里,也不用挖给人看,所以,闭口、低头、表忠,甚至歌功颂德,只要他要,嘴皮子张合的事。
表哥那天说厚黑学,都不必完全使用,只要一项脸皮厚,就够了。
豹子看了她一眼,颔,说有消息就让人告诉她,随即带着频频回的贺兰雪去了。
第二天苏雪至没有照学生监的吩咐立刻搬过去,放学后,在办公室外堵到李鸿郗,也没提什么自己用钱换来的独寝,就说:“监务长,我知道司长话,您是奉命行事。
但我东西多,收拾也要几天,等收拾好,我就搬过去,不会让你为难。
这几天,还请行个方便。”
李鸿郗一早以为苏雪至和司长是亲戚,后来才听说,和贺汉渚才是亲戚。
猜测是攀附过来的远亲。
现在司长既然话,点名针对这个姓苏的学生,不用说,肯定是苏雪至得罪了贺汉渚。
贺汉渚如果不是非常的不满,下达过什么意思,司长也不会特意关注这种事。
所以,司长的一句话,“一视同仁”
,到了他这里,自然要靠自己的领悟和挥。
作为领导,有些话不可能讲得很透,这官场的潜规则,但凡混个几年,无人不晓。
所以他照办了。
又怕万一上头觉得还不够,索性把独寝也取消掉。
但这个独寝,当初是收了苏家钱的,所以他心里也有点虚,就避而不见。
现在被堵住,本来还担心他提这一茬,没想到他闭口不谈,只提了这么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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