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向拒绝堕落,但她还是忍不住暗暗感叹,难怪大家都想出头,做人上人。
老实说,这种被人围着吹捧的感觉……其实也挺不错的。
他们端着脸盆挂着毛巾拿了皂胰子,说说笑笑结伴往厕所去。
蒋仲怀走到门口,好像想了起来,扭头喊她:“九……苏雪至,你不来?”
“他们不敢争了,现在那边空的很!”
苏雪至说:“你们先去,我再练一下俯卧撑。”
“不会吧,你这也太拼了!”
“我基础差,不练不行,怕不及格。”
“行行行,练吧练吧……”
第二天休息,室友当中,家在本地的李同胜和游思进回了家。
苏雪至等到九点多,以腿疼不会为借口,拒了蒋仲怀让她一起去踢足球的邀请。
等寝室里的人陆续都走了,收拾好东西,带着往学校大门走去。
她一直记着上次傅明城借了自己几本书说了几句话,就被人知道了的事。
自己是个小人物,不至于令对方一直暗中盯着。
往好了想,也有可能上次只是巧合。
毕竟边上来去的人多,可能是被谁看见了又无意转到他的跟前。
但她心里总是落下了疙瘩,也怕万一运气不好被别的什么人无意撞见,并不是每天都会去的,即便去了,躲在那个地方净身,也只是用浸湿的手巾很快擦一下身,换内衣而已,几分钟就了事。
一个星期了,她感觉自己被衣服遮挡下的全身皮肤像是积了层垢,今天休息,立刻出来。
最重要的事,自然是找个地方,去痛痛快快地洗个澡。
快走到学校大门的时候,苏雪至忽然看见对面路上,开来了一辆汽车。
车子开得近了,她认了出来,好像是傅明城的车。
傅明城今天来学校,应该是找别人的,毕竟他之前在这里任教,有工作的后续或者人际往来,都很正常。
而上次小玉的血检结果,第二天知道后,他也立刻打电话告诉她了,没别的事了,所以不会是来找她的。
正要走出去,忽然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苏雪至略一迟疑,最后还是转了个方向,没直接出校门,而是先去了附近的一幢教学楼,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他从校门里走了进来,往里去,这才转了出去。
她本来打算今天去表哥那里洗澡,转念一想,表哥也是男的,而且,上次听他提了一嘴,就住在一间能长期包房的小旅馆里,进出什么人都有,洗澡也不方便,就改了主意,打算还是找个能痛快洗澡的地方,好好放松一下身体。
她直接进了城,找澡堂子,转了半天,全是男澡堂,最后好不容易,终于在一间日本人开的高级浴汤场所里看到女宾俩字,进了大堂,走了进去。
门口一个穿着和服,脸涂得雪白的中年女人鞠躬拦住了她,用礼貌却坚决的语气告诉她,她应该去对面的那扇门。
天气有点冷了,苏雪至出来围了条黑色围巾,就解开围巾,让她看自己的喉结,表示自己就是女人。
日本女人仔细地打量着这个特殊的客人,盯着对方平平的胸,还是不放心,最后靠近,观察耳朵,看见客人的耳廓上,生了一层细细软软宛如初生婴儿似的茸毛,男人绝不会有这样的皮肤,这才确定了,脸上露出笑容,急忙鞠躬道歉,让了条道。
苏雪至疑心这个日本女人大约是怕自己吓到了客人,亲自领进去,一路迈着小碎步,对着几个恰从里面走出来的衣衫不整盯着自己看的女客们鞠躬道歉,嘴里重复着“对不起,她是女人”
“对不起,她是女人”
。
...
散发异味的灵车停在了门口,天花板传来弹珠碰撞的声音,走廊里有人来回踱步,隔壁房间好像在切割什么东西。卧室的门锁轻轻颤动,卫生间里水龙头已经拧紧,却还是滴答滴答个不停。床底下隐隐约约,似乎有个皮球滚来滚去。一个个沾染水渍的脚印不断在地板上浮现,正慢慢逼近。凌晨三点,陈歌握着菜刀躲在暖气片旁边,手里的电话刚刚拨通。房东!这就是你说的晚上有点热闹?!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我有一座恐怖屋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5w3014767展开全部g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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