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佳宁认真道。
“什么!”
邵子丰惊得“呼”
地站了起来,“我什么时候哭了?”
“有一次你在书房里哭,我看到了。”
邵佳宁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说,怕你不好意思。”
那是启文跟他离婚的时候,他等了她两年,换来一句“对不起”
,孩子那么小,他黯然神伤。
不过被苏馨知道,他以后还怎么见她?
“你怎么可以告诉苏老师?那是爸爸的隐私!”
真是有点气急败坏,又不好喝斥他,只能耐心地讲道理,“佳宁,这是人权,国家保护隐私权。”
“这是我们家的隐私,我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
邵佳宁理直气壮道,“苏老师说了,男人也可以哭,男人也是人,长着泪腺呢,不哭说明功能不正常。”
“苏老师这么说的?”
“是的。
苏老师说,男人遇到失败也会伤心,伤心是需要发泄的,否则积在身体里会生病。
所以,我考试考得不好,难过,哭一下没什么好难为情的,爸爸你遇到伤心事哭一下也没什么好难为情的。
哭了以后记得去洗脸就是了,洗了人家就看不到了,自己也看不到了。”
邵子丰点点头,心里划过一丝久违的情愫,那样善解人意心胸豁达的女人,如果现在坐在他的对面,自己会很安心吧?他想起她看着玩耍的孩子时眼里得落寞,她如果坐在他的对面,他也一定有能力让她安心。
“佳宁,你觉得苏老师好吗?”
“当然好。”
邵子丰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
二十一、喜从天降
忙完了期中考,苏馨算算日子,又想起杜倩倩的话,真的跑到医院去检查。
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心里忐忑不安,她已经两年没到这个地方来了,曾经每星期都来,每星期接受一次打击,到最后都恐惧了,一到医院门口就两腿发软,许志远几乎要抱着她进去。
她也对他哭过发过脾气,他总是默默地抱着她,任她发泄,其实他心里何尝不苦,他只是舍不得她离开才这样地让她受苦。
她掏出手机,给许志远打电话,明知道没希望,在这样的时刻,她还是希望许志远能跟她在一起,哪怕只是声音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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