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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听戏(第4页)

那大大的玻璃罐装着的不是糖果,是小孩子们香甜的梦啊。

“吃啊。”

老爷子见许白拿了糖却不吃,便笑着说:“以前阿烟和北海先生都最喜欢吃糖了,我买了好多呢。”

闻言,许白打开糖纸把糖含进嘴里,酸酸甜甜的,还是老味道。

老爷子姓郑,今年八十多了,独居,但是子女也在北京,时不时会过来看看他。

傅西棠昨天告诉过许白,跟他熟识的其实是郑老爷子的父亲,当时梨园行里的一位名角儿,可惜死得早。

郑老爷子是他打小看着长大的,他离乡时,郑老爷子也不过十八岁,第一次登台,给他唱了一曲《游园惊梦》。

如今,当年的少年郎已经变成了白发翁。

傅西棠却还是那个傅西棠,任时光流逝,容颜未老。

郑老爷子纵然知晓妖怪的秘密,可乍一见到这张脸,仍然恍如梦中。

那一瞬间,锣鼓的声音、高高的戏台、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仿佛再度将他包围,隔了许久,他也还是没缓过来。

只是心中盈满了感动,像是夙愿得偿,一时竟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定了定神,他看向许白,终于觉得他有点面熟。

傅西棠昨天在电话里已经对他表明过来意,他便干脆跟许白聊起唱戏来。

许白最能讨老头老太太欢心,不一会儿就跟对方热络起来,倒是把傅西棠晾在了一边。

傅西棠便端着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也不出声,只在郑老爷子小心翼翼的请教中,点评几句。

渐渐的,日暮西斜,华灯初上。

在门口的鹩哥“点灯啦、点灯啦”

的叫唤中,四合院里也亮起了柔和的灯光。

小小的吊灯挂在树上,古旧的红灯笼挂在屋檐下,灯光遇着烛火,将院中的景色照得朦胧。

老旧的收音机摆在矮桌上,磁带转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从收音机里流淌而出的乐曲声便似带上了一股时光晕染的古旧味道,轻缓悠扬。

许白站在院中,学着郑老爷子的模样比着手势学走步。

一个年轻富有朝气,一个年迈却有风骨,两人徐徐绕场一周,四目相对,咿呀的曲调便缓缓流淌。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乐事谁家院……”

此间唯一的观众喝着陈年的茶,指尖轻轻敲打着椅子扶手,在光影摇曳间,似梦还醒。

许白照虎画猫,自觉唱了个不伦不类。

郑老爷子却对他赞赏有加,直夸他有天赋,就连傅西棠,都在结束后很捧场了拍了拍手。

“傅先生,听得可还好?”

郑老爷子眼含希冀地望着傅西棠。

许白觉得他一点儿都不想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精神饱满、唱起戏来更是风采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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