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湿润的空气里,连脚步声都显黏腻。
艾格边走边朝海面望了会儿,眼见几道黄色灯光在缆绳间明灭,丝毫也没能分辨出现在的时刻,海上的时间总是这样,一觉醒来,常常和航行距离一样全部模糊了。
朝着医生舵楼的脚步拐了个弯,他走向了偏僻的船尾角落。
船舷与木箱将角落包围,再远处则是堆叠的沙袋与废旧索具,这是一个巡逻水手也会忽视的地方。
背后的脚步声逐渐停下,艾格回头,看到黑暗里那道瘦长的影子在四下环顾。
克里森像是很满意这角落似的,转过来的脸上隐约带着笑。
他寒暄道:“我忘了带盏灯出来,这里什么都看不清。”
艾格伸手往身旁推了推,高处一只空木箱哐当撞地,怦然作响,黑暗里的人吓了一跳。
而没了木箱遮蔽,远处舵楼的黄光终于稍微照上了这个角落。
那张棕皮肤的脸也从暗里清晰显露出来。
“嘘……这里的甲板下可有不少舱室,这动静会把人吵醒的。”
他把缩回的脚重又伸前了一步,有缕明显的湿发黏着那细微跳动的眉头。
大概也是沾到了通风口落下的水滴。
望着那点湿发,艾格心不在焉想。
他发现尽管同舱多天,自己对这棕皮肤男人的声音也不算熟悉,那声音和潮湿夜风黏在一起,分不清是在说教还是劝诱。
“你可能不知道,在船上,睡觉是一件蛮重要的事。
酗酒,赌博,还有睡觉,能够打发时间的事情就那么点儿,几乎没什么乐子可找——如果酣睡被莫名其妙打断,一些人发作起来,可不是起床气那点脾气。
你现在还不知道,等船再开一段时间,所有新人都会明白这些。”
棕皮肤的脸上露出更多的笑。
“船上有些事儿得慢慢来,我知道你大概是第一次上船,不明白这些,就像你压根儿就不明白……偷渡在船上是哪种重罪。”
第23章
一个谎言往往需要另一个谎言来掩饰,当你撒下第一个谎言的时候,意味着无数谎言等在后面。
艾格想了有一会儿,才想起这话是出自巴耐医生之口。
老人家的道理一堆又一堆,每每都冗长得让他左耳进右耳出,只是这一个他倒是听进去了,大概是因为他总是在这上面栽跟头。
他好像天生就缺少谎言这根筋,曾几何时那些微动的脑筋还没冒出嘴巴,就已经败露在动作和表情,长辈们来一句“看着我的眼睛”
,他一抬头,还没来得及眨眨眼睛,往往一切都明明白白地结束了。
他们总是能看透一切。
夜色里,那貌似看透了一切的声音在说:“偷渡——先别急着否认。
听我说说,这当然是件可怕的事情,但这里只有我们两人,秘密也只在这个小角落里。”
那瘦高的影子再次环顾这个小角落,仿佛在确认四围鬼祟已全部隐藏。
“我原本完全可以想象到你们是怎么上船的,我在海上呆了那么多年,通常半个月就能弄清每一艘船的德行——潘多拉号在那小岛只停了一天,没有正式招聘,所有新人都是由登岸的人领上船。
那些人在酒馆里吹嘘一通,岸上的雏鸟们就头脑发热,先是叽叽喳喳强调一番自己的强壮和勤劳,再往老水手兜里塞点儿银钱,最后扑扇着翅膀就跟着飞来了。”
当周坤用一仓库的西州蜜从巨龙那里换了一把金币,他觉得这生意可以做当异世界为了周坤带来的一箱火龙果抢破了头甚至引发了灭国,他觉得这生意很有赚头当周坤周围的水果批发商哭着喊着要买他从异界带回来的水果...
高文穿越了,但穿越的时候稍微出了点问题。在某个异界大陆上空飘了十几万年之后,他觉得自己可能需要一具身体才算是成为一个完整的穿越者,但他并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成功之后竟然还需要带着这具身体从棺材里爬出来,并且面对两个吓蒙了的曾曾曾曾曾孙女。以及一个即将迎来纪元终结的世界。...
盛葵穿到狗血虐文同名女炮灰身上,原主有四个霸王亲姐姐。四个姐姐一见面就干架,唯一的共同话题是如何宠爱五妹妹。盛葵刚穿来的时候,正穿着婚纱哭天抹泪地朝原书男主求婚。霸王经纪人大姐叉腰骂这个男人连我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