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跪在地上的男人犹豫看了一眼秦挫,“小少爷,这么做肯定会惊动老爷的,你出海的事老爷还没消气,要不先别闹这么大动静,不然我怕你又要挨打。”
“啊——”
秦挫毫不领情又是一脚,“我要你说。”
他呼吸重了很多,搭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头,不甘心极了。
妈的,一个个的联合起来欺负他。
老头子这样。
一个杂毛也敢对他这样。
别让他找到,否杂他拔了她那一头毛。
“滚。”
“是。”
佣人陆陆续续的退下,秦挫靠在沙发上,呼吸急促。
想到什么,他伸手进口袋摸出一个香包放在鼻子上闻了闻,顿时觉得舒心不少。
小小的香包被他捏在手上,是用那种深色的粗布缝制的,像极了一个缩小版的粽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当初在明日街,他一个八岁的孩子面对两帮人的厮杀,哭的撕心裂肺,都快踹不上气。
他的小锦儿就给她闻了这个,说这里面是用晒干的海棠花制成的,有明目提神的效果。
他闻了一下,果然感觉好多了,然后,就向她要了来。
这么多年过去,香包的香味已经散尽,没了当初的功效,可他每次有事还是习惯性的闻一闻。
或许是心理作用,每次闻过他都觉得心情舒畅不少。
诺大的客厅里,一下变得很安静。
秦挫低眸看向手中的香包,眼神顿时变深了很多。
他仿佛回到八岁那年,他被死尸压着,小锦儿朝他走来,像天使一般。
“你到底在哪?我好想你。”
秦挫喃喃自语,声音很低,灯光打在他脸上,更显落寞。
门外,两个女佣见秦挫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不禁生出几分同情。
“小少爷真是可怜,出海人没找到,回来还被老爷往死里打,现在连个佣人都敢欺负他,你说那个杂毛为什么打小少爷啊?”
“这我哪来知道?不过话说回来,老爷是不是也太狠了,你看那脸上身上打的,这不是把小少爷当驴打吗?当爹的哪能这么狠心。”
“这算什么,老爷向来看中大少爷,小少爷是他跟前妻生的,不受宠很正常。”
“我听家里的老人说,老爷跟前妻离婚的时候,谁都不想要小少爷,还是老太爷说话,才留下的呢?”
“不是吧,对了,你说既然小少爷是老爷跟前妻生的,怎么年龄反比大少爷小几岁呢?难道”
“好了好了,这话到此位置,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哦”
这大家族的往事比海还深。
两女佣及时打住。
翌日,清晨。
乔年洗漱好从房里出来就遇上喊她下楼吃早餐的佣人,说是夫人唤她来的。
吴仪让人喊她吃早饭,她会那么好心?
楼下,乔辞树已经在主位上坐好,吴仪跟乔芷容坐在一旁,见她下楼,吴仪连忙开口,“小年起来了,快来吃早饭吧,都等着你呢。”
一句都等着你呢,挑衅十足。
乔年走上前,站在乔辞树面前低了低头,“爸爸,对不起,我刚回家不知道家里的规矩,以后我会早些起床,不让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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