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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手中的鹌鹑被阿黍悉数拿走,小人儿溜得快,指间的油都没来得及在他身上蹭干净。
晏如陶将一方帕子递到她面前,说话不疾不徐:“擦擦手再收礼物。”
两个月未见的些许陌生感,被他这句体贴的话哄得飞去九霄云外。
林翡抿唇笑着,手指擦净后将帕子往桌上一拍,掌心摊在他面前,却发现他正在细细打量自己。
“怎么?不认得了?”
“只是想看看你。”
他笑得看似腼腆,却乐得鼻尖皱起,头微微向后仰起晃了晃,她莫名觉得像姑父家那只垂耳的细犬。
见她眉目舒朗、身体康健,晏如陶心里也畅快极了,这两个月来的郁闷一扫而空,利落地从怀里掏出阿鸾的信。
林翡迫不及待拆开来看,晏如陶眼疾手快,赶在她胳膊架在桌上前,将沾了油的帕子团起来收好。
林
翡自是无暇注意此等小事,快速扫视信中内容,只消片刻就看完了两页纸。
谁知她放下信纸似笑非笑地看向晏如陶,他实在想不通阿鸾会写什么同自己相干的。
林翡手肘搭在跷起的膝盖上,凑近了些:“动静不小啊,断袖?佞臣?”
腾地一下,晏如陶的脸烧起来!
他千算万算没想到会被阿鸾漏了口风,这小女郎,明明将信递交自己之时口中还不住地道谢!
林翡见他羞恼,挑挑眉:“她知道是流言,你莫慌。”
晏如陶挺直了腰杆,神色却不自然,辩解道:“行非常之路,难免受非常之责。”
林翡笑着摇摇头,不再纠缠此事,问道:“阿鸾信里说给我做了新枪套,也在你这里?”
晏如陶将叠得整整齐齐的枪套拿出来:“她说从前做的那副太过粗糙,用了几年定也磨损不少。
这次她特意选了结实耐看的料子,还绣有你的字。”
林翡先收了起来,待晚些时候再试。
她看不惯他蔫眉耷眼的样子,又凑近逗他:“那你呢?总不会空着手来的吧?”
“没错,准备上山途中薅几朵红色的花,谁知一路上都没瞧见。”
啧,细犬也会龇牙。
林翡站起身来,笑得越发开怀:“那就跟我去后山,想要什么颜色的花都有。”
晏如陶跟在她身后,手里的扇子朝着大步流星的她身上扇。
“今日也真是巧,你们一个二个都惦记着我的生辰,淳筠阿姊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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