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小骨头,终究是被秦九轻给摁了回去。
小白骨变小了,声音也细细小小的,一旦回到小布兜里,那软趴趴的声音隔着厚厚的棉布,也就秦九轻自己能听见了。
任白小谷喊破喉咙,秦九轻这会儿也不能把他放出来。
嗯
脑中闪过这句话的秦九轻闷声自问骨言骨语是会传染吗。
好在那药水实在给力,秦咏和许氏哭着哭着找回状态,夫妻俩肝肠寸断地抱着七岁的儿子去了主屋。
秦九轻虽说没了修为,但一些小术法还是能在俗世用的。
他掩了身形,也跟了过去。
白小谷扭啊扭啊,终于探出小脑袋“九大寂,你”
秦九轻食指比在唇边,低头对他“嘘”
了一声。
白小谷“”
嗨呀,这该死的男人就知道用魅术
小白骨用指骨捂眼睛,可惜指骨全是缝,着近在眼前的俊脸,心中默念秦九轻秦九轻骨头只秦九寂
错字了,坏了,咒语都要顶不住啦
却说秦咏和许氏,哭着哭着还真是渐入佳境。
毕竟昨晚的遭遇是真实的,毕竟怀中的儿子是冰凉的,毕竟没有白小谷他们真的会痛失亲子。
情绪一起来,这哭得就越发真实。
秦老太太着秦九寂时,愣了愣“这孩子”
说罢,她猛地抬头,向那些婆子,“大夫呢请的大夫呢”
仆人们自知事情不小,九寂少爷再怎么不受宠,也是秦家的苦肉,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在场的家仆少不了被迁怒一二。
大夫提着药箱匆忙赶来,可实际上哪还用大夫,是个人都得明白,那孩子
没了。
过程还得走一遭,大夫半跪在地上给秦九寂诊脉,只是轻轻一搭,便摇头道“寒风入体,命魂已尽。”
哐当一声,秦老太太的拐杖用力拄在石板地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咏想起昨晚之事,怒气层层攀升,他眼中尽是恨意,咬牙切齿道“徐元德是徐元德把九儿推下冰湖”
秦老太太一怔“你说什么”
这一刻的秦咏,心中是有些许期盼的,他是秦家人,哪怕不受宠、被排挤,可他始终觉得这里是他的家,有他的家人。
老夫人不喜欢他,也不喜欢诺儿和九儿,但他一直认为老夫人是会维护家里人的。
杀人偿命,秦家会给他们做主
秦咏道“徐家那小子嫉恨九儿,竟丧心病狂地推他入冰湖,九儿挣扎着爬起来,回到家中后高烧不止,我和他娘守了一宿,想着天一亮就去请大夫,谁知谁知这个孩子命苦啊”
说到这,哪还需要什么药水,秦咏和许氏已痛彻心扉,哭得不能自已。
许氏甚至都没法说出完整的话“老、夫人求您、求您给九儿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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