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瞥了一眼卫平彦。
既然是表兄学堂里的同窗,定然年纪同他差不多。
两年前表兄才十一岁,动手之人行事如此冲动鲁莽,说不得那些同窗比表兄还年幼,如此一来,官府的量刑必定不重。
再说了,最后表兄没出事,出事的是救人的姑爹,他们那些害人精又成了间接缘由。
顾昭咬了咬牙,思忖道。
说不得还会判个以银赎刑!
如果是这般,那才真的是怄死了。
因着老杜氏,顾昭这些念头在心里转了转,什么话也没说。
说了也不过是徒惹伤心悲愤罢了。
……
听到报官了,老杜氏放宽了心,“那就好,那就好。”
平头百姓就是这样,他们所求不多,给了安稳的生活就成。
朝有饭吃,夜有所寝,体有衣蔽,生活辛苦,铜板难赚,但只要有所盼头,他们便能安心踏实的生活。
官府,在他们眼中是那般的敬畏又有信力,仿佛只要交给了它,大家便又能安心了。
顾昭的视线落在顾秋花稍显瘦削憔悴的侧颜上。
也许,只有真的闹上过公堂的人才会知道个中滋味,公平公正,从来就只是一些人的公平公正罢了。
从古至今,扆崋朝代更迭,向来如此,未曾改变。
......
院子门口有动静声传来。
顾昭:“奶,我去瞧瞧。”
“哎,不急。”
老杜氏一把拉住顾昭的手,“奶奶去瞧便是,你多陪陪你平彦表哥,你俩年纪近,正是有话聊的时候,一会儿你也该去歇着了。”
老杜氏想了想,犹不放心的虎了下脸。
“不许欺人家!”
顾昭无奈了。
今儿这事得成她的黑历史了。
“奶,您放心吧,我不会的。”
老杜氏亲昵的拍了拍顾昭的脑袋,“乖,奶知道咱们昭儿最贴心了。”
她说完后拿帕子沾了水,仔细的擦了擦脸,又拿水抿了抿发,待形容收拾整齐后,这才朝院子外头走去。
院门本来就是开着的,只见外头站着元伯和王慧心,王慧心脚下还搁着一个大木盆,木盆里头几尾鱼儿摆尾。
瞧着老杜氏来了,王慧心笑眯了大桃花眼儿。
“顾奶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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