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们和萧磊同时给了我最痛的打击,我原本就不是会相信永恒的人,这些事情过后我对感情更加地不信,甚至会觉得今天才说爱我的人明天转眼就会抛弃我,我的世界仿佛永远没有能够期待的明天。
我害怕的是有一天我跟萧磊也会像这样,仅仅因为已经在一起然后就要当作伤害不存在继续不痛不痒地过着日子。
每次想到面对想法如此灰色的我萧磊是多么无力,而最终他竟然教我相信了他,就觉得其实生活里除了伤害也有奇迹,所以,所以,要心存希望,去面对自己的人生。
有风,有雨,亦有万丈光芒,这便是人生。
找萧磊商量的结果是他果然不同意找萧叔,我怀疑他对萧叔的怨恨大概是他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而且对我的耐心劝说最后冷冷抛了一句,他们的事一个外人插手干什么,惹得我当下骂他混蛋,恨恨挂了电话。
我妈也说别让我插手。
外人外人,我和萧磊现在还是外人么?因为太生气,我一时没想清楚,其他不仅仅是我,连他自己都被他算作是外人。
年三十前一晚我把设计作品送到合作公司后就直接坐车回家,从天桥上到对面坐车时我看见了萧磊的车,在车流中一闪而过,我趴在天桥上看着车驶过的方向,远远近近,始终不停歇的,嘴巴微张,感觉有点想说什么,然后默默回过头,继续向前走,专卖店的橱窗上用喷漆画出‘Happynewyear’,店里传来温暖的音乐,而雪在这时静静地飘了下来,我抬头看了一眼,拉起羽绒服上的帽子,低头觉得浓重的失落感包围全身,今年——太冷了。
妈妈叫我回家住,我硬是一直拖,想着年三十再回去。
在饭馆里吃了饭我才回家,打开电视坐在桌前吃冰淇淋,路过小卖店的时候不知怎的就突然想在大冷天里吃雪糕,小染推荐过这个牌子的冰淇淋很好吃,于是买来试吃一下。
有人来敲门,打开看见了萧磊,我有些惊讶,当然喜悦也窜了上来。
“有事?”
“没什么。”
“那要不要进来坐?”
我迟疑道,特地早回来应该是为了回来陪他妈吧。
“……不了,我先走了。”
然后他就下楼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变瘦了,眼睛下眼圈很严重,憔悴得让我吃惊,所以我才显得有点迟钝。
回到桌前坐下麻木地吃着冰淇淋,他来干什么的?突然脑里闪过什么,我放下勺子,跑到阳台上去看,心痛得忍都忍不住,眼泪未经酝酿往下掉。
萧磊站在楼地下,火红的烟头在黑暗中一闪一闪,依稀能辨认的是他仰头看着我的方向,我拉开门跑下楼去,停在他面前,“你在干什么!”
他夹着烟,烟在颤抖,他的手也在颤抖,这样的他我见过一次,那年高考失败那一次。
他的脆弱和颤抖仿佛总是为了别人,而心痛的却只有我,只有我为他心痛,他却又推开我说我是外人,我又想转身上楼。
“小秦,别走。”
他丢下烟头,猛得上前从身后抱住我,只穿着薄毛衣的我被他全身的冰凉冻得浑身发颤。
我摸着他一样冰凉的手,眼泪簌簌地掉,掉在我的手背上他的手背手,他用手捂住我的眼睛,“小秦你的眼泪是热的。”
“我的人都变成冰的了。”
我没好气地边哭边回答他。
为他的傻又气又哭,有什么就对我说,如果我没看到他又要在这里傻站多久?
他一听慌了,连忙解开大衣将我整个人包起来,傻傻地擦着我的眼泪,他的手也冰得要死,我躲开他的手,“上楼。”
回到家里,我想去拧两条热毛巾来擦擦脸,零下二十多度,他站在底下半个多小时,我想着就只剩下心疼,完全忘记去计较其他东西。
一感受到房里的温暖,我立刻打了几个喷嚏,他跟在我身后,“也不加件衣服就往楼下跑,你怎么这么傻。”
“你没资格这么说。”
进屋拿了件厚衣服穿在身上,又喝了杯热水才感觉稍稍暖了些。
“对不起。”
他低低道歉。
“你怎么没回家?阿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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