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微睁大眼睛,随即又道:“可是我还未出孝,去参加寿宴怕是不好”
“哼,就知道。”
林若礼将请柬放在桌上,“所以宋之安才会把请柬送到我这里,让我劝劝你。”
说话的同时林若礼看了一眼云微,“你爹同宋之安有救命之恩,这些年他时常和你家有往来,你爹娘去世时他还特意赶来披麻戴孝,如今又写信来让我劝你,想来是不介意这些繁文缛节。”
云微低下头,宋叔叔向来待自己极好,所以早些时候收到请柬的时候才会顾忌自己还在孝期,怕冲撞了他。
可眼下怕是不能不去了,不然宋叔叔非得亲自上门不可:“院长去吗?”
林若礼觑着他,笑道:“还是奶娃娃非得家长带着”
“不是。”
云微涨红了脸。
林若礼摇摇头,才道:“人老了,怕热,路上几天我可受不住折腾,届时你帮我把贺礼带去就好。”
“嗯。”
云微应下。
白鹤书院外,李霁面前的茶水换了两轮,他也没有看到云微出来。
白术翻了两页医书抬头看他复又低下头去,过了好久李霁才站起身:“走吧。”
此次奉命来调查漕运一事已经耽搁了许久,若是再耽搁下去恐会生变。
只是李霁翻身上马的时候还是又回头看了一眼白鹤书院的大门,等事了再来还他的救命之恩,还有就是搞清楚为什么似曾相识,“驾”
要问江州城这几天有什么大事,就是镇远镖局掌门人宋之安五十大寿。
要说这镇远镖局成立之初只是一个行镖走镖的镖局,可这些年他门下所经营范围已经之广,大到钱庄,布庄,酒楼小到走街串巷的小商贩都是他的产业。
另外一件事则是当今隋朝圣上长子,靖王李霁奉命彻查江南漕运一事。
李霁是谁,夺回蒙州七城,三次带兵深入匈奴腹地,逼迫匈奴投降的杀神王爷。
虽说他不受皇帝宠爱,可在赫赫功绩面前也算不上什么。
至于漕运一事,漕运,自古都是朝廷之命脉,民生之安宁。
半年前,一老者敲响了京城闻天鼓,状告江南漕运有人贪污受贿并拿出一干证据直指当今首辅。
皇帝震怒,当即派出钦差彻查此事。
可还未等到钦差抵达江南那老者就翻供,说他只是癔症发作,那些证据和说辞都是杜撰的。
真龙天子岂能被如此戏弄,皇帝当场就要了那老者性命。
本以为这个闹剧就这般结束。
可没曾想几月后李霁率兵回京,皇帝又翻出这个旧事,让他来清查漕运。
当然皇帝这番举措没有人反对,毕竟谁都知道李霁不受皇帝宠爱,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偷跑出宫几年,都没有人发现宫里还少了这么号人。
而查漕运又是最容易得罪人的事,朝廷没人愿意沾染。
蒙州七城夺回,重铸边境军防,后又与匈奴多次交战,最后终于打到匈奴大本营,迫使匈奴败降。
不出意外的话边疆未来二十年里安稳无恙,然而李霁手中还握着三十万大军的军权。
明面上皇帝不能卸磨杀驴,不然边境三十万大军不同意,百姓也不会同意,故而只能找其他办法除去他。
圣旨送到那天,李霁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
匈奴好战,又以游牧而居,要真正打到对方毫无还手之力何其难。
不然也不会成为历朝历代的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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