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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错。”
秦峦自责道,“没料到他们竟敢暗地里动手脚。”
张湍宽慰秦峦几句,随即请他将有错漏的几处记录圈出。
再加派人手寻找明细账册,同时令众人暂且不要声张。
至晌午时,多数记录已誊抄完毕,仅有少量仍在整理。
几人商议比对,未见端倪。
倘若账目无错,那些人又何须冒险来动手脚?而他确信动过手脚的几处记录,是与接待支出相关,改小了些数额。
此前虽有滥用公款之嫌,但其并非原南省下辖州县,即便是要论罪,也与原南省各级官员无关。
顿了片刻,他忽然开口:“驿馆的马匹草料支出可有明细?”
“账本上有记载,我叫他们找出来。”
他道:“要距离颖州最近的两处驿馆及邻近原南的两处驿馆记录。”
秦峦忙与楚净一同翻找,理出四个驿馆六月草料开支明细,各处账本被翻得一塌糊涂,几乎摊了满地。
另有同僚一面叹气,一面整理。
四个驿馆草料支出稍作比对,不待张湍开口,秦峦与楚净皆发现了异常。
三批车队在邻近颖州的驿馆停留时,前后几日的草料支出远大于邻近原南的驿馆的支出。
“这,怎会如此?”
秦峦这些时日奔波,多在驿馆停留暂歇,喂马、洗马也在驿馆。
辎重车队长途奔波,想要保证行速不减,喂饱马是重中之重。
三批赈灾粮款,运到原南附近,都是越吃越少,但速度并未降下,不是吃饭的嘴变少了,就是负重减轻了。
楚净怒道:“这些贪官污吏,赈灾的粮还没运进原南省,就被他们给扣下了!”
“楚大人息怒,只是些猜测,具体情形还要召各地驿丞审问。”
张湍安抚着楚净,但篡改记录账册干系重大,如今这些账册想要妥善保管,必须加派护卫看守。
左思右想,张湍揉了揉额角,只得去见赵令僖说明情况。
秦峦扶着张湍往后院,遣人一问方知,赵令僖不在院中。
再细问去向,得知原南巡抚谷落萍及原南总督段然今日一早请见公主,说有要事面呈,此刻赵令僖已与二人一同下山,原东晖亲率四队护卫随行。
“南陵王不也在山上?”
秦峦在旁小声说着。
张湍再问赵令彻下落,得知其亦不在后院,不知去向,御厨已得了吩咐,晌午不必为备饭,想来中午是不回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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