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君眯眼想了一会儿,微微点头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不知潘副总的千金,找我什么事?”
他径直问道。
潘悦扭捏了一下,用从来没有过的娇软语气,缓缓开口:“听说您是泰姆的新任总裁,将要对公司进行人事调动。
我来是…是希望你看在过去不打不相识的交情上,别对我爸……以前是我不懂事,冒犯了您,但我想这么久了,您也差不多忘记了。
何况我当时主要是针对江南,那个女人才是罪魁祸首,对您,纯属误伤……”
她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她是来求情的,顺便告知岑君,她针对的是江南,不是他。
他以为岑君停了这番话,即算不笑脸相迎,至少也会消消气。
没想到男人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然后眸光更冷了。
他掀了掀眼皮,若有似无地睨了她一眼:“没记错的话,潘小姐当时说的是‘私募这行爬得快倒下得也快,不要高兴得太早。
’还告诫岑某如果私募干不下去,可以来泰姆找你爸,会给我个销售经理的职位干。
对吧?”
“……”
潘悦咬着牙,感觉血液都凉透了。
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说了这么难听的话,当时血气上涌,一顿瞎吼。
现在想想,真是悔不当初。
她那时哪里会知道,自己是在跟泰姆的实际控股人叫嚣呢。
唉,果然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岑君,这个男人老谋深算,太可怕了。
岑君见她不言语,忽然仰着头对她笑了一下,带上了一贯温文尔雅的面具:“潘小姐不用担心,我不会开除你爸。”
潘悦倏地松了口气,还没来及庆幸,男人将桌上一本摊开的杂志递了过来。
纳闷地接过来,潘悦被密密麻麻的小字晃晕了眼。
耐着性子看标题,才发现这是关于她爸潘清泉的采访,记者正是江南。
这是什么意思?
岑君迎着她疑惑的眼光,平静地陈述道:“我不会开除潘清泉,但你可以提前告知他,他会被降职去设备部。
一方面是因为他账面不清,这个我不打算做深究。
另一方面是,我看了他的采访,他对光电子产业的研究不足以担任副总裁的职位。
先去基层好好学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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