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位老道士一脸郑重地说活子孙寿真的存在。
大概是被刚才那道自燃的符咒给唬住了,男人犹豫了很久,还是和道士、女人一起上楼“你要捉鬼,那我就在旁边着。
你这个臭婆娘,要是没问题,老子打断你的腿”
两人骂骂咧咧地就上了楼,奚嘉坐在楼下,最终没有跟上去。
一来是没有名头,他随随便便地跟上去,那对夫妻可能会将他赶下来;二来是他昨天和裴玉也都去过七层,并没有发生什么事,裴玉也没在七层找到厉鬼的影子。
更何况,现在叶镜之的血还镇压着这栋楼的七层。
五分钟后,从七层楼梯间的窗户口,奚嘉远远地到一团火在空中浮动。
老道士捏着一张黄色符纸,嘴里念念叨叨的,一会儿用桃木剑刺穿符纸,一会儿用雄黄酒往空中喷洒。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奚嘉见包裹着七层的那股黑气并没有半点浮动,四根血线牢牢实实地将黑气锁在其中。
直到一分钟后,奚嘉突然见,七层亮了一盏灯。
他猛地站了起来,神情严肃地盯着那盏灯,透过窗户的影子,隐约可以见一个长发女人牵着小孩的手,在屋子里缓慢地走动。
他们走得极慢,与门外正在做法的道士相比,好似蜗牛爬行。
然后,他们一步步地走到了大门前,女人缓缓低下头,透过猫眼,向了门口的夫妻的道士。
轰
黑色阴气猛然暴增,四根血线剧烈地颤抖起来。
遥远的首都,冷峻淡漠的男人正与一个和尚说话,突然,他转过头,目光如炬,向南方。
那和尚双手合十,笑道“叶道友,怎么了”
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暗光,叶镜之转首淡淡道“我的血滴子要破了。”
和尚诧异道“是你放在天工斋的那些血滴子那可是72点积分,居然还真有冤大头买了”
顿了顿,和尚又道“能破了你的血滴子,必然是至少该下孽镜地狱的恶鬼,不过能花72点积分买下你的血滴子的人,不是老一代的前辈,也是墨斗前十的道友。
不必太过担心。”
叶镜之轻轻颔首,然而一秒钟后,他忽然双眸一缩“破了。”
和尚一愣“什么”
叶镜之慢慢沉了脸色“我的血滴子破了。”
和尚惊道“这么快”
俊美无俦的黑衣男人冷冷地盯向了南方“我先行一步,那里好像是苏城。”
苏城。
奚嘉抬起头,眼睁睁地着那股黑气不断膨胀,四根血线颤抖着将黑气包围住。
然而黑气越胀越大,翻滚得越加汹涌,一道极轻的破碎声后,四根血线在奚嘉的眼前崩碎成无数光点,散落在了空气中。
明明一整天都没事,但是在那道士和夫妻上了楼后,却古怪起来。
血线彻底崩碎的一刹那,女人房间的灯光突然熄灭。
那股黑气咆哮着再次冲出了七层,将这栋楼包裹起来,甚至在小区里肆无忌惮地弥漫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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