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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许娅蘅不算当红,能有独立的休息室,纯靠蔚海的钞能力。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每一次许娅蘅休息室的大门,都先被梁芝华推开。
如果程濡洱在休息室,那么他大概正在回电话,或者参与视频会议,是梁芝华极少见到的正经模样。
在这种时候,他才回归遇见梁芝华以前的样子,经常只是听,却很少说话,一双眼睛看不出喜恶。
等到他真的要说话时,听着的人会打心底觉得,倒不如忍受沉默的凌迟,因为程濡洱一贯是冷言冷语。
“重做,太差了。”
“这个方案没有意义,你自己感觉不到吗?”
“我不建议你继续说,浪费时间。”
听见开门声,他会扭头看,眼里那层冰倏然化开,把梁芝华抱进怀里,落下一个无声的吻。
电话也好会议也罢,原本的进程会按下加速键,以便他挤出更多时间,哪怕只是帮她捏一捏酸疼的肩颈。
当梁芝华怀疑,她和程濡洱的关系,是被肉||欲紧紧捆绑时,程濡洱给了她不一样的答案。
拍摄第一天收工后,程濡洱抱着她压在床上,吻她卸过妆后显得格外清纯的脸,手在迷乱的深吻里探下去,摸出满掌心暗红色。
梁芝华不记日子,看见他手里突兀的红,磕磕巴巴想起,“我、我来月||经了。”
床垫轻微耸动,程濡洱翻身下去,扯了一团纸擦手往外走。
原以为他要离开,没想到他开门时嘱咐了一句:“别太快睡着,等会儿给我开门。”
十几分钟后,他拎了两袋满当当的东西上来,打开一看全是生理期用的东西,卫生巾、棉条、止痛药……
虽然这样说显得很矫情,连父亲都没替梁芝华买过卫生巾,年轻的男孩们还在搜索什么是“月|经|羞|耻”
时,程濡洱面不改色地买来一大堆。
梁芝华顿时想到,如果谈恋爱,他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伴侣。
后来的几个夜晚,他仅仅抱着她睡,知道她每天拍摄累得席不暇暖,不舍得让她更累,整夜整夜地克制自己,情到浓时也只是吻得用力些,亲吻的时间长到她牙齿都颤抖。
怪他实在做得太好,让梁芝华有正在热恋的错觉。
大部分时候,梁芝华脸上化着戏曲妆,夸张的红色围住她的眼睛,像两缕火舌往左右燎,眼线化得吊起,一双眸子在柳叶般的眼眶里转,越浓墨重彩,她的眼睛就越熠熠生辉。
“其实你更喜欢昆曲。”
程濡洱看着她宝石般的眼睛,“你现在在发光。”
梁芝华知道她心里更喜欢昆曲,可她的生活令她抽不开精力,分一点余热给她真正热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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