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总,那抱一下吧,抱一下泯而愁。”
此时,尚京也终于发现砚九脸色不好,他伸手探了探砚九的额头,并不烧:
“你怎么了?”
砚九环顾四周:“鬼多,有点难受。”
闻言,尚京也张开双臂,将砚九纳入怀中,渐渐,他身上的气运萦绕在两人周边。
竟然成了这白氏大厦唯一平和之处。
砚九单薄、瘦弱,身上有淡淡的香气,尚京垂眸,看见砚九细腻的后颈。
声音有些发紧,尚京询问:“你每次见鬼都这样吗?”
砚九苦笑:“所以见鬼我都绕着走,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
因为顾七舟那孙子跑了。
两人抱了也就两分钟,白家一些长辈、武侍,以及招摇山派来的一些精锐弟子终于赶到。
是的,顾七舟还没有完全的丧心病狂,他还是知道要派些弟子帮一帮自己最的师弟。
另一边,白家那些长辈先是围着白行鸢查看状况,又去看白行简有没有受伤。
没有一个人关心手掌正在流血的砚九。
此时,尚京切实体会到了砚九所的,人与人境遇不一样是什么意思了。
他也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弃子,果真砚九确实应当对白家没有一丝幻想。
尚京扯下一块衬衫的衣摆,旁若无饶牵起砚九受赡那只手,扎了一个特别丑陋的蝴蝶结。
周边很安静,就连白家的长辈都齐齐看向砚九与尚京这边。
只有砚九看着蝴蝶结笑了笑,兀自嘀咕着:“真丑。”
这一刻,砚九忽然意识到,自己虽然被白家所抛弃,但并不是被所有人所抛弃。
就在他11岁那年,世界开始发生变化。
他的身边有了更多的人,有养大他的师傅,有道德感缺失的师兄,有大白、二白,柳家爷爷……
而这世界的变化,在尚京为砚九包扎伤口时,变得无比的清晰。
他是砚九,也会被人所接受的砚九。
当然,现在并不是感慨的时候,砚九知道扫除周边鬼怪才是重中之重。
与招摇为首弟子对视一眼,那弟子朝着砚九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