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见。”
贺羲平傻气地目送她走出去,琢磨这句子的寓意,唇角不自觉地往上悬,他雀跃。
“明天还可……可以见到她ㄝ。”
不一会儿,他又自问:“她怎么知道……我要……去特勤组?”
少顷,他顿悟地喃喃道:“她……果然是……仙女。”
因此她才有透视预卜的能力,不是吗?
***
第二天,一直到了中午,水柔仍不见隔壁有动静,不禁开始担忧。
贺羲平该不会是脑震荡,或车祸引发什么不得了的后遗症,而昏厥在家里的某一个角落吧?
门没锁,她忧心如焚地冲进房内。
最后是在主卧室里找到他。
他换过衣服,趴躺在床上,侧著的脸背对她,一只手垂在床下。
“贺先生?贺先生?”
水柔紧张地推著他,连叫了好几声。
“妙……仪……走……开。”
贺羲平没有动,仅用闷浊的鼻音回她。
在美国,每次他熬夜工作忙到太晚,以至于第二天赖床时,都是他的么妹妙仪负责拖他起床的任务。
“好险,他还活著。”
水柔吁口气,蓦地诧觉她干么对他那么关注?
喔,他是政府好不容易请来的专家,尚未办案便给她害死,说什么都交代不过去。
她告诉自己,就是这个理由。
“贺先生?贺博士?”
她又叫了好几次,因为不晓得要如何称呼他比较好,她两个名词轮流用。
“妙仪……”
他不耐地嘟嚷。
“贺先生?该去特勤组报——”
这次她听清楚了,他叫的好像是女人的名字。
对方是他什么人?长辈?女朋友?还是……妻子?
她尚未来得及体会嫉妒的心情,一桶酸醋也尚未来得及打翻,贺羲平在半梦半醒间,已霍然一把揽住她的腰,嘴里还直抱怨著。
“你好……吵。”
紧接著他一翻身,便将她带到床上,两手顺势围著她,脸则埋入她滑细甜嫩的头窝里,淡淡的体香发香,让他的睡脸浮出满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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