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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镜找到啦?”
她挖苦他。
撇去嘴角的红肿不说,他的五官其实满帅的,剑眉星眸,挺鼻深目,干净斯文的感觉让人很舒服。
“常掉,所以……备了好……好几副。”
他赧颜地爬梳黑发。
“你额头怎么又多了个oK绷?”
水柔指著他饱满的天庭。
“早上……撞……到厨房的……门框。”
贺羲平抚著那新增的伤痕憨笑。
“疼吧?”
水柔关切地问著。
昨天他始终弓身弯腰的,她便觉得他高,可适才他忽然站直,她还真吓一跳,他简直像座上嘛,“七圣”
那几个家伙可能都比输他哩!
“习……习……惯了。”
贺羲平脸红到快冒烟。
“你可以去特勤组报到吗?需要我打个电话给田老,等你伤好点儿再去?”
她瞄瞄他多灾多难的身躯。
瞧他一脸茫茫,她解释。
“田老是特勤组的组长,我们都习惯这么匿称他。”
“我——你……说的是……田……伯伯啊。”
贺羲平恍然大悟。
“被关系……小伤……不碍事。”
他的父亲和田老是旧识,田老去美国时都会顺道登门拜访,此番回国效力,即是田老一手促成。
“好,半小时后楼下大门见。”
水柔看看表,起身告退。
***
三十分钟整,贺羲平半秒也不差地出现。
擦到发亮的皮鞋,藏青色的亚曼尼西装,范伦铁诺的白衬衫,蓝黄相间的横纹领带,正式的穿著使他完全换了一个样,伟岸的身形英气蓬勃,俊逸的风采器宇轩昂。
连水柔见了,瞳孔都为之睁大。
他杵著看她,然后垂眼盯著鞋尖,巨掌一直压在发侧,神态万分尴尬。
“怎么啦?”
水柔问。
他张了嘴,又难为情地合上,手仍放在原位。
“头那边是怎么啦?”
水柔柔声再间。
“头发……翘起来,吹风机……吹……不平。”
贺羲平沉吟了半晌,才把手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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