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后天,谁知道?”
水昊晃著手里的茶杯,一杯茶梗在淡棕色的液体中旋转,好比他和若梦的浮生。
直到徐徐停止,他才将它一口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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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里抱的那一大袋是什么?”
水柔拿掉口罩,从一堆实验器材中抬头问刚走进实验室的田老。
“还不是你上星期开的那场记者会,新闻播出以后,台北警局和各家电视台陆续收到、再转至特勤组的仰慕信件。”
田老把袋子放下,有张“开麦拉的费司”
毕竟是不同。
“嫌犯阿海还是没消息吗?”
水柔对那袋信函没啥兴趣。
“苦力仍在全力缉捕中。”
那袋信还真重哩。
田老轻槌酸痛的老肩。
“对喽,有几位制作人和电影公司,都在向咱们打听,问你要下要去拍电视、电影或去主持节目。”
“怎地?你改行当经纪人啦?”
水柔出言相讥。
“总比干警察要强吧,起码不用在枪弹里过日子,偏偏吃力又不讨好,成天遭舆论攻讦。”
田老有感而发,方正的脸庞霎时苍老了几分。
“田老,放个假带田姨去玩玩吧。”
水柔劝慰。
最近几桩警员自杀或杀人的事端,使警政人员肩负的压力更大。
“水昊呢?我听说他回来了。”
田老也很想放假呀,问题是层出不穷的犯罪案件,浑似二十四小时超商的超级雇员——从来不公休。
“你又不是不晓得他,又走啦。”
水柔不禁犯著嘀咕。
水昊难得回来的这三天,全赖在床上和周公打交道,连贺洛芯蓄意敲锅大吼吵他,他也一概无所反应,今儿个凌晨,按惯例采不告而别,仅留下一张鬼画符的字条。
下一次再见,怕又是一年以后。
“怪了,今天怎么没有听到贺家小妹子们的麻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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