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如遭雷击。
他给她披了披风,很暖和。
他把头发撩到披风外,还理顺发丝。
他系上领边盘口,软绒领口贴紧,亲昵温柔。
不自觉的,脑海一遍遍重复男人举动,月容还是不敢睁眼,杀伐果断的肃毅候,给她穿衣服
怎么想,也觉得荒谬,刚刚她还骂他不正经来着。
顾知山起身,给她缓解情绪的空间,
“穿好衣服,柳家的马车在外面等着,你走吧。”
脚步声远去,男人声音冷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月容睁开水眸,疑惑不解。
他,不对自己做些什么吗反正新婚之夜已经发生了什么,他要做,她也抵挡不了。
如果发生了什么,她也好有借口再提要求。
至于黄家,想必他也不会放在心底。
兵围黄家半点儿惩罚都没有的一等侯爵,哪里会惧怕区区一个黄家。
伸手抚摸男人系上的玉石纽扣,小巧精致,雕刻成牡丹花模样,花瓣小巧,粉嫩嫩极为少女。
男人体温犹存,热意滚烫,从指尖到胸口,暖洋洋褪去腹部不适。
抬眼去外间,男人背立案几,红漆封信,盖上私章。
月容心间一动,起身下床,想起黄大太太所言,大老爷往鲁豫二省去赈灾,难不成,这密信是赈灾所需
试探开口,“前几日听侯爷说起,镇远军军费,和鲁豫两省的干旱有关”
是黄家私扣,还是也有外人插手其中。
不管因为什么,这军费对他想必极为重要,不然,又怎么会围住黄家也要找出来。
顾知山察觉轻软脚步声,油漆干透塞进袖口,转身,见佳人裹紧披风,粉稠领口上一圈白狐毛,衬她越发出众。
微抿干涩唇瓣,顾知山不去瞧隐藏在披风下身段,克制嗓音,
“张太傅忧国忧民,昨日上陛下,从国库拨出一百万两白银,连带六十万担粮食奔赴鲁豫。
除朝中官员外,黄大老爷随车押运。”
“张太傅”
月容拧眉,只觉得分外熟悉。
灵光一闪,倒是想起回门前一日,黄忠义彻夜未归,便是和张家嫡子张二起了争执。
犹豫了下,月容没忍住,“那张太傅和黄家老太爷一样,皆是陛下所信任的”
提起天子,顾知山肉眼可见
的沉下脸,转身,打量目光在月容身上如刀刮了一遍,勾起半边嘴角,带笑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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