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宫殿,朱墙黛瓦,彰显皇家气象。
张太傅一路疾行,见镇远军各个手持红缨银木仓,目光坚毅有力,紧盯过往的每一个宫人。
似早就得到通知,事权从急,平日里不许策马的内殿宫苑,而守门将士瞧见张太傅,推开大门迎他进去,畅行无阻。
穿过侧殿走廊,阔步进了内殿。
顾太后正跪在荷花佛字垫上闭目祈祷,口中念念有声。
张太傅原想磕头行礼,顾太后一招手,示意他去里间。
开阔内寝,此刻格外忙碌。
床榻高大,明黄帷帐交叉垂下,宫人太监屏气凝神,不敢发出响动。
寻常外面见不到一个的名医大角,谨慎低头交耳,声音几乎不可闻。
顾知山立于窗前,着窗外白玉栏杆,龙首睚眦,威严庄重。
察觉张太傅进来,顾知山半侧身,拱手,
“张太傅。”
张太傅顾不得歇息,气息微微缓和了下,
“侯爷,陛下可好”
瞬间,顾知山脸上挂起嘲讽笑意,语气凉薄,道,
“好,怎么不好”
陛下受伤另有蹊跷。
张太傅瞬间了悟,见太医们商量许久,似是也没有决断。
抬手,指了指廊外,
“肃毅侯可否方便,咱们换地另做商讨。”
“不必”
顾知山浑然不在意满屋太医目光,也不去避讳宫娥太监,气急反笑,半点儿体面也不给皇帝留。
“咱们天子好深的计谋,黄太傅谋逆之事板上钉钉,他意图包庇不成,竟然拿香炉砸伤自己,果真是越发有出息了。”
话到最后,嘲讽之意毫不掩饰,显然是气急。
香炉砸伤,张太傅心跳停了一下。
凌烟阁香炉分不同尺寸,最大的两米多宽,最小的置于香案上,也有斤重。
斤的香炉撞到脑袋上,陛下,怕是状况真的不好。
果然,等张太傅了解完情况。
白发苍苍太医似是终于有了定论,上前拱手,
“侯爷,太傅。
陛下状况不容乐观,臣等保守估计,陛下只怕早也天,才能苏醒。”
余下,是什么伤入头颅,静养之外,小心风疾之类的闲话。
最后,太医才说到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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