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沈家的忌日?”
一边的周潢先是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随后却恍然道:“不错,是今日。”
当年,他亦在南楚,而父皇对沈家之心他是有数的,只可惜他只是一个质子,影响力太小,起不了作用,当年,他只是尽最大努力,派了涂伯的儿子涂刚去通知身在边疆的沈二郎,可惜,这涂刚一去不复返,后来不久就传来沈二郎喝毒酒身亡之事,终归是回天无力。
至于涂刚,至今不知下落,涂伯为些急白了头,可多方打听也没有丝毫消息。
“可沈家忌日,跟宋公子又有何关系?”
周潢又问。
“唉,不怕你们笑话,当年,我曾跟沈家四小姐有婚约的,可沈家遭陷之后,我家因为跟沈家有牵连,也在清查之例,也不知那尹随怎么就看上我了,我爹为了保全一家老小,于是同沈家划清界线,而我就成了尹府的女婿,我家对不住沈家,我对不住那沈家四小姐。”
宋哲边说,边捶起了桌子,一脸的愧疚,整张脸胀的通红。
宋哲已经醉了……
“大哥此话差矣,当年沈家之事,谁也没有办法,宋伯父为一家安全,那也是情有可源,小弟想,沈家小姐若是个知书识礼的,便不会怪宋家。
更不会怪大哥。
大哥只该好好生活,沈家一门在泉下也会安心。”
元好说着,也干了一杯酒,当年跟自家划清界线的人多了,宋家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趋利避害,人之常性,元好从没想过要去怪宋家,相反的,如今倒是自己欠宋哲良多。
“贤弟此话当真?”
宋哲睁着醉意朦朦的眼睛。
“当真。”
元好道。
“希望如此。”
宋哲说完,就已经扒在桌上,昏昏欲睡起来。
“这宋兄亦是性情之人哪。”
周潢在一边感叹的道,有些事情是命运捉弄人。
元好也是长长一叹,然后起身,把宋伯叫来,递给他一块碎银道:“宋伯,你家公子喝醉了,你叫辆马车送他回去吧。”
“唉,好咧。”
宋伯应声,出去叫了马车,这才扶宋哲离开。
看着两人的背影离开,周潢却起身,举起了酒杯,倒了一杯酒,洒在地上,然后又朝着南方三鞠躬。
元好看着,久久没有言语,好一会儿,两人重又坐下。
“王爷光临寒舍可是有事要吩咐?”
元好这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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