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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定,但范围有,一定是同班同学。
而且和王米二人必然有深度过节。”
“怎么讲?”
“那个人对造谣过程和造谣内容太过于清楚,除非目睹了王米二人从密谋造谣到实施行动、再到最后投放罚据的全部过程,否则做不到如此了如指掌。”
白素宽闻言心念一闪:“她在跟踪王卉米艮莲!”
“对,我想她对王和米不止过节那么简单,可能是有仇,她试图暗算对方。
没想到在跟踪过程中巧合地发现她们在预谋造我的谣,于是她借力打力,在同一时间既给我递了纸条,也给王卉递了纸条,目的就是让我去抓现行,冲动报复、甚至激情杀人更好。”
“借刀杀人!”
“对!”
妹妹用力点头。
那么也不是什么善茬了,于是白素宽当下想到了此人的可利用价值。
至于此人究竟是谁?不重要!
白素宽无需耗费精力和时间去挖掘其身份。
而不论那人是谁,在发现学校再次出现暗娼罚据后,也该如坐针毡了……
思索间,校役敲钟了,下一节课即将开始。
她离开窗口打算去教室,看见王卉从手工室出来往教室走,不由多看了一眼。
然而王卉的后面忽然出现一道身影,是甲等生刘凤藻。
目光深不可测地盯视着王卉的背影,那种眼神……
白素宽心中一凌。
飞快回想刘凤藻日常的表现。
那是一个明显成熟于同龄人的姑娘,浑身透着一股负重前行的沉苦意味。
难道是她?
·
第12章花花公子·壹
云层滚滚,天公似有酿雪之意。
前门火车站外停满了汽车和黄包车,车夫们抄手缩脖地候活儿。
从天津府开来的火车进站了,车头散发出的大团蒸汽将月台笼罩。
车厢打开,扛着大包袱小行李的旅客个个或貂裘狐帽、或棉袍肿衣,恨不得把铺盖卷儿裹在身上御寒。
北平的冬天可以冻死狗,好些个打南边来的人都受不住这等寒苦。
然而在这些人群中有一个异类——油头粉面、西装革履,不仅不戴帽子不穿大衣,看样子里边连秋裤都没得一条。
“哟喂!
哪来的南蛮子!
够扛冻嗨!”
这是洋车夫们在打趣。
可是旁边的女子妇人们可就不一样,个个仿佛偶遇赵丹金焰一般激动,齐声惊呼:“哇,摩登摩登最摩登!”
她们哪里顾得上对方衣衫单薄与否,早已被这人的脸迷得眼冒金星。
要说这人也着实长得太好看。
一头乌黑浓密自来卷!
一抹绝美精雕侧颜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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