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做的天衣无缝,范氏听闻江媪的死讯,心里舒了一口气。
而范氏的丫头铃兰听闻是跌落到了井中,她父亲拿了罗家二十两的安葬费。
至于,陈子衡早已人去楼空,甚至连瑶娘都不懂,为何陈子衡敢做出这种事情来?他难道不怕事情败露呢?
罗至正却是明白,他对郁氏道:“要不说就是色胆包天呢。
自古赌近盗,奸近杀,人多为‘淫’一字有凶杀。
此事,既然已了,就不必再提,虽说二房那些蝇营狗苟也有问题,但是儿媳妇那里也该让她厉害些,就像瑶娘那般才好。”
郁氏不妨到最后罗至正夸女儿,郁氏笑道:“老爷夸她做什么,我还嫌她小孩子家家胡闹,还好这次是闹对了,下次若是闹出何事来,该如何是好?”
“并非如此,如今人人求全,恨不得永远不出格才好,以顾全自己的名声。
就像当官的,哪个不是有才,可为何庸官多,就是怕担责任要名声。
天下间,敢于任事之人还是太少,若今日是其她人遇到,她们绝对不会处置的如此干净利落,也根本不会管,听到了只当没听到,正因为她敢于任事,才保全了咱们家中的清白和儿媳妇的清白。”
罗至正他本人为官多年,当然也有自己的判断。
他并非迂腐之人,并且十分唾弃迂腐塞责之人,天下坏就坏在那些庸官手中。
郁氏又是另一种想法:“可凡事多做多错,少做少错。”
别说是旁人家了,就是她们家中选儿媳妇都是选的柔顺之人,女儿性子太要强,可并非是什么好事啊。
郁氏的担忧罗至正一听就挑眉:“也没什么,瑶娘的脸看起来不是再温柔不过了吗?”
“咳咳。”
正喝水的郁氏一下就被呛到了。
了却此事的瑶娘,正跟在许嬷嬷身边学规矩,许嬷嬷五十许人,相貌寻常,但行事却有章法,非常人能够比拟。
因为只教一个月,许嬷嬷教的更多的就是行礼的规矩和宫中忌讳:“但凡走路,不能左摇右摆,一定得脚跟用力带着前掌。
不要过分的昂着头,显得傲气,也不必畏畏缩缩。”
这就是中间要拿那个度,瑶娘认真的体会着。
许嬷嬷见面前这五位姑娘,年长一些的二姑娘时贞和三姑娘敬柔都是狠人,二姑娘对自己狠,也好放大言,很容易迷惑别人,实际上才疏学浅,三姑娘则是处处维护自己的名声体面,但又很容易被名声掣肘羁绊。
四姑娘更是不着调,总是不用心。
偏小一点的两位姑娘时微和时雨却与众不同,尤其是五姑娘时微,小名叫瑶娘的这位。
她年纪虽小,雪肤花貌,举止清朗,偏偏又自有一股正气在。
但这样的性子,却是很难被选上皇家伴读的,做公主伴读最重要的是能忍,小心侍奉公主,不是真的让你去显才的。
瑶娘当然心中也很清楚,她前世是因为没办法,做了周王世子的乳母,才卑躬屈膝,并非她天生就犯贱,想去侍奉别人,低人一等。
不过,许嬷嬷又想,可这姑娘面相又自带一股温柔气息,生的非常面善。
性格和长相如此不同,倒也是少见了。
这日,郁氏受邀去了罗至正座师家,因此范氏请了她姊妹一处在她那里用饭。
罗敬柔则和瑶娘还有时雨提起二房:“她们那边闹着分家,那个偷盗咱们家的江婆子,据说还替那边的大伯母和大嫂放印子钱,这不,老太太很是生气呢。”
“我也听说了,我看不至于分家,只是近来还是让法二嫂嫂管家,这倒是好事了。”
瑶娘觉得二房的任氏周氏婆媳真的是乱来一通。
若是送去老家,也怕她们鱼肉乡里,闹的鞭长莫及。
时雨一脸嫌弃:“是啊,二房那边被她们弄几天,哪个人不是怨声载道的。”
姑娘们也只是闲话几句,在范氏那里就都住嘴,只用饭说些其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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