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娘和汤慧君都陪笑,但瑶娘本意还是先自己站稳脚跟再提其她。
至于昭平公主能够提出好处,是因为她是当今圣上的女儿,真阳郡主只是皇长子的女儿,而皇长子本来就地位尴尬,自己尚且不能出格,更何况是真阳郡主。
也有人对洪侧妃这般说:“本来咱们郡主玩性大,实际是十分聪明的,也只有洪姑娘能劝她,把她劝好了,如今每天背书一字不错,得了上书房王先生的许多夸奖。”
洪侧妃呷了一口茶:“淑丫头向来妥帖,我再也找不到比她更细致妥帖的了。”
她倒也不管这许多,只问宫女们:“砂馅小馒头做好了没有?若是做好了,尽早送去三爷那里,他这孩子平日骑射完了,最是容易饿肚子。”
只送给三爷,却提也不提二爷,宫女们早习以为常,却不敢多问。
偏真阳郡主听说了,不禁和洪淑怡埋怨道:“母妃也真是偏心,便是二哥哥在正妃那里养着又怎么了?平日里只疼三哥哥一个人。”
而瑶娘和汤慧君本是在她房里吃茶,不巧听到了,都装作没听到的。
瑶娘其实在周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周王就藩安州了,以前的事情她也是没处知道。
毕竟她前世成婚前因为肥胖,几乎都不出家门,许多事情不大了解,出嫁了就更不必说,只一年林纬南就出事了,她就去了安州。
真是没想到周王居然以前是在林正妃那里抚育长大的,瑶娘只知晓周王就藩后,为人附庸风雅,喜好读书学问,名声倒是不错。
而周王的亲弟弟,瑶娘记的很清楚,被封为宸王,非常受宠爱,可惜少年夭折而亡。
也正是因为宸王的死,洪侧妃随即郁郁而终,皇上也缠绵病榻,最后文武百官请封太子,才封林正妃的长子为太子,而太子位置坐稳后,周王就立刻就藩了。
有时候瑶娘想自古人说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人受过分大的宠爱,是不是也不太好呢?
洪淑怡听真阳郡主这般,遂岔开话题:“你也该在针黹女红上费些心思了,长辈们过寿,你且送上几色丝线,也是你的心意啊。”
“我哪里有表姐这般手巧。”
真阳郡主和洪淑怡撒娇。
瑶娘则笑道:“洪姐姐,我能请教你女红吗?我这人笨手笨脚的,总是不成。”
洪淑怡点头:“只管来问我就是,若是你不能来,让你身边的丫头过来说一声,我有空了就去找你。
咱们女儿家,要多在这上头用功夫。”
“洪姐姐说的是。”
瑶娘面上看着很是赞同。
这个洪淑怡,紧紧的把真阳郡主攥在手里,但是也是个知道分寸的,看起来她非常在意自己“贤惠”
的名声。
这样的人,容易因为名声声名鹊起,恐怕也会因为名声而终身受累。
下学回来,瑶娘每日都会做一个时辰的女红,尤其是天色渐冷之后,文琦斋不必学到那么晚了,大家也松快许多。
但瑶娘从不去任何地方串门,天色一黑,她就歇息,从不多停留。
她把自己做的针线都收着,这些是等回家了送给长辈们的,还有这也是给自己练手用的,世上许多事情本就不难,只在乎熟能生巧四个字罢了。
进了十月,丹桂飘香之时,瑶娘已经能绣桂花了,正好她画了一幅桂花,按照她这个年纪,活计做的并不算鲜亮,但也能够过关了。
汤慧君在秋天却染了咳疾,病了一回,不必做伴读,成日只是躺着歇息,皇后和洪侧妃都送了东西过来。
因此,就是瑶娘一个人陪着真阳郡主读书,真阳郡主有些高兴的对瑶娘道:“欸,你说我们要不要让洪表姐陪我一道儿去?”
“郡主觉着好,自然可以啊。”
瑶娘敢断定,真阳郡主这个主意绝对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恐怕是洪淑怡自己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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