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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波意识到自己等他这个电话很久了,笑着问:“你闷头干了有小半个月了吧?怎么样,案子破了没有?”
“嗨,别提了!”
袁国江一点都不乐观,“还在查着呢!
把那几天跟他接触过的人都盘问了一遍,没啥异常!
岳原这小子人缘好得很,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唯一不顺心的就是彭奕珍不同意他和林惜搞对象!
我不是怀疑过是混混作案嘛,可那地方一到晚上只有野猫野狗出没,我总不能抓只开不了口的畜生当目击证人吧!”
“你不是登报了么,没人提供线索?”
“打电话来的人不少,能对得上号的一个没有!
还有人开口就先问一句,你们能给多少钱!”
他气恼地发了通牢骚,然后说:“哦,差点把正事忘了,彭奕珍想和你见个面。”
“见我?为什么?”
钟波很意外。
“你救过岳原,她说想当面跟你说声谢谢。”
钟波有点不知所措,“没这必要吧。”
“我料到你没兴趣,也帮你推了,但她很坚持,还问我要了你单位的地址。
做生意的人,礼数上跟咱不一样——你看这事怎么解决?”
钟波踌躇半天,“她来我单位或者我家都不太合适……要不……你跟她说,还是我去找她吧。”
“行!
反正就是见一面,说几句客气话就完了!
我看她挺诚恳的,真的是想谢你。”
钟波心生惭愧,他做的那点事算什么呢,而且最后也没把岳原救下来。
他们又聊了几句,钟波有意识地把话题往案子细节上引,但袁国江似乎不愿多谈,他也只好作罢。
他最后告诉钟波,岳原的尸体一周前已经火化。
“这么快!
案子不还没破吗?”
“这是彭奕珍的意思,她希望儿子早日入土为安,这位彭董事长好像很信命,反正我们该采集的证据也都采集完了。”
自2002年以来,市区的房子像互相竞赛似的越造越高,地皮金贵又导致楼间距缩小,楼宇几乎亲密到可以彼此手拉手的地步。
钟波在林立的大厦群中找到与地址相对应的那栋楼,仰头上望,楼尖仿佛高耸入云,远不可攀。
联华物产公司占据了第16层的整层楼面,电梯一开,就有醒目的招牌提示。
彭奕珍在开会,秘书把钟波安置在待客室内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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