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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不因名字更替而失去芬芳,太阳也不曾因不同文献的表达而衰减半分光辉,无论是白炽还是阿德里安娜·昂热,在银川律眼里都是闪闪发光而不自知的小姐本人,哪种形式从来都不重要。
她就只是她。
银川律知道自己在说这话时心底有另外一个声音在低声喃喃——当然,如果他也能成为她的一部分,那将是最让人欢喜的结局,但他克制住了这种念头,让它暂时沉入意识海。
得到的回答和阿德里安娜想象的不太一样,一下子让问题胎死腹中:其实她想问问银川律觉得昂热和白听上去哪个更好听,如果选不出,保留原有的姓氏也不错。
念到他姓名时总会让人想到波光粼粼的水面,亦或琉璃琥珀般流淌而过的清澈河水,她小时候总能在这样的水域里钓上鱼来,现在想想,与其说是运气好,不如说那里本来就有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
……不过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冠姓虽然是部分家族的传统,但那也是应该被鄙夷的封建糟粕。
也许她的脑子真被连轴转的工作弄糊涂,亟待休息了,不然阿德里安娜自己也没法解释到底哪里来的奇怪念头。
“时间不早,我准备休息了,你也记得早些休息,”
她顿了顿:“两天后见。”
“……两天后见。”
听到小姐说要挂断电话,银川律再不舍也只能轻道晚安,关闭通讯后他扇来几缕风,将那份热意连带着金木犀味的信息素一并散去,方才幸福得好像做梦,让他险些忘了今天要做的正事。
黑色眼睛注视着在铺了柔垫的篮子中熟睡的小犬,银川律调亮室内灯光,光线穿过他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淡淡阴影。
白天他借着身体不适的理由从医疗机器人那里拿到了所需的东西,因为取用都会被记录在案,他避开成品选择了能组装的另一种方案。
他把长发扎起,套上医用帽。
打开消毒仪,让它先运作十分钟,依次对接下来要用到的器具消毒,拿起组装刀时,银川律从一闪而过的银色亮面上看到了自己的神情。
严肃而阴沉,他没有方才半点言笑晏晏的模样,更像是从哪个深不可见井口爬出的阴冷蛇类,嘶嘶吐着蛇信预备朝着目标攀咬上去。
过往虽然一片空白,有些技能却不是失忆能抹去的。
银川律清楚自己能干什么、会干什么,他熟知自己的权能所在,因而小心翼翼地行使,不曾越过半分——如果不是事情实在有些蹊跷,又事关小姐,他原不想冒这个险的。
小家伙被适量麻醉,小半个舌头都跟着吐了出来,银川律托着它的脑袋,根据之前感知到的位置,在它脖颈后的那片皮肤上一划,取出指尖大小的东西。
银川律凝视手中药丸状的东西片刻,决定将那东西先放一边,给这只小狗缝合完毕再说。
那片皮肤被剃去毛露出光秃秃的表皮,之后伪造成斑秃应该问题不大,缝合完伤口清理好一切后,银川律将指尖大小的东西对着光瞧了又瞧,再次印证他接触到这颤动时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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