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辰不放心,走到门外,就听到那凄楚压抑的哭声传来,几次脚步跨出去又收回,最终还是决定站在门口等待。
等余微微哭够了,红着眼从里面走出来,沈卿辰上前牵起她的手,只感到一片冰凉。
送外婆的骨灰回老家时余微微并不想让沈卿辰一同跟去。
他虽然不说,但她知道,这次这个课题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关键时刻请假离岗,很可能会导致他考核不合格,直接进入待聘期。
“你回北京吧,这里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等把外婆送回去我就回苏州了。”
沈卿辰帮她把刘海拨弄整齐,又整理了胳膊上的孝巾,“不差这两天,我已经请好假了,走吧。”
余微微眼神在他脸上游移,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嗯。”
农村里没有正儿八经的坟地,都是自家选一块无主之地,安葬逝者的骨灰,让他就此安息。
外公走后,外婆一直惦记他孤坟一座,凄苦无依,如今终于如愿,跟外公的墓紧紧相邻,从此便可永远相伴下去了。
众人待余微微外婆入土后都相继离开,余微微依然跪着,看着墓碑上的遗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洒在外婆墓前,一只寒鸦飞来,停在外婆的墓碑上,静静伫立着,久久不肯离去。
寒鸦黑洞洞的眼跟余微微四目相对,树林中风声起,四下无言,寂静一片。
是来......告别的吧?念及此,余微微心里大恸,眼泪无声落下。
最后,余微微在外婆外公墓前又拜了三拜,抹了泪,跟沈卿辰一同离去。
回到舅舅家,余微微并不打算多逗留,外婆走了,她的人生也没了来处,从此只剩归途。
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
余微微舅母从人群中冲出来,死死拽住余微微,“你不能这么走,你外婆死了你也得给我们钱。”
余微微终于怒不可遏,为了跟她要钱,他们拖着年迈的外婆去苏州要挟她,现在外婆走了,他们没有丝毫悔恨之意,心心念念的还是要钱。
“要钱是吗?”
余微微把衣袖从她手中拽出来,“我一分也不会给你。”
余微微从包里拿出外公的记账本扔在桌上,“你要跟我清算学费,医药费跟伙食费,外公的账本里一笔一笔记着这些年在我身上花的钱,以及我妈寄回来的钱里有多少花在我身上,有多少被你们拿走了,就让大家看一看,我到底应不应该付给你们十万抚养费。”
余微微母亲从来不知道家里竟然有这本账本,她扑过去拿起来一页页地翻,看到最后气得连手都在发抖。
她颤抖着指向余微微的舅舅:“你们两口子简直是吸血鬼啊!
我们都知道老爹老妈贴补你们,竟不知道是这样贴补的!
连微微的学费都被你们拿去花了,你还有脸追着我跟我讨要抚养费?还跑去跟她要十万?你怎么不去抢?她这个舅妈是外人,但你是她的亲舅舅啊!
你怎么张得开口的?”
眼见已经撕破了脸,余微微舅舅哪里还会有什么顾忌,他甩开余微微妈妈的手。
“你还好意思来质问我?养她不要钱吗?不花力气吗?你只生不养,一个烂摊子丢下来,你这个当妈的都自私地一走了之,还指望我这个当舅舅的来尽职尽责了?你要是早出了这十万块,根本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儿,老妈也不会死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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