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
她对我好,我肯定也想对她好。”
周子璇理所当然地说。
程之珩觉得好难得,他就没有过这么纯粹的时候。
跟随板砖壮士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男生,据说是她一起长大的邻居。
周子璇解释道:“来都来了,再多带一个就一个呗。”
程之珩当然没意见,反正都是捎带手的事儿。
他听了一路三人的聊天,总算弄清楚,板砖壮士跟那男孩儿从小一起长大,用成语来形容应该叫青梅竹马。
板砖壮士跟那男生同时露出嫌弃的表情。
“谁要跟他青梅竹马啊?”
“就是就是。”
“恶心死了。”
“就是就——诶你说谁恶心?”
“说你。”
“你才恶心。”
“不,你恶心。”
“你恶心。”
两个人来来回回地斗嘴,却不说更难听的句子,比起吵架更像是熟悉的亲友间肆无忌惮的逗弄。
终于那男生忍不住了:“顾思宁,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我为什么要让?”
板砖壮士一脸理所当然,“是你说不过我,你技不如人。”
男生一脸受伤,气得耳朵都红了:“这样下去你会没朋友的!
到时候孤独终老,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
“我都死了,我还在乎给不给我收尸?”
她无所谓地说,“如果必须要改变我自己才能不孤独终老,那你还是让我死了吧。”
真不愧是板砖壮士,说出的话都有一种坚定不移的天真。
程之珩静静地围观了全程,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在笑。
他对这种小孩子说的话一向是不屑一顾的,但奇怪的是,板砖壮士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竟觉得也许她真的能说到做到。
他从后视镜又看了板砖壮士一眼,还是那双圆圆的、有些可爱的杏眼,眼尾下垂,本该是楚楚动人的眼型,此刻却散发着张扬肆意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