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留下来啊,最近这么忙,他还要盯着店里的装修,最近也在看房,总住这儿也不是办法。”
“早就该换了,我一直觉得这破房子就是鬼屋,你那房东你真的见过吗?不会是你虚构出来的吧?”
杨生动给了她一个白眼:“我是疯了白给人两百块?”
许节林揶揄他:“你跟那个人说话也这么夹枪带棒的?”
杨生动摇头:“跟他更过分?”
他想到什么,笑了声,然后转移话题:“后天一早走?还有四五天过年你才回家你妈就没骂你?。”
许节林用筷子百无聊赖的搅拌着碗里已经变成一坨的粉:“早打电话来骂过了,一次两次我让她骂,后面我直接挂掉。”
“嚯!
这么牛掰?”
杨生动对她刮目相待:“赚了钱就是不一样了。”
许节林笑了一下,她不仅翻身农奴把歌唱,她还准备回去斗地主。
怀着这种心情,她在网上疯狂下单给家里所有人买了她赚到钱后的礼物。
然后趾高气扬的上飞机,落地再乘坐公交转城乡大巴,总之七八个小时后,她终于稳稳地站在自家院门口。
她深吸一口南方特有的空气,提着行李箱进门。
屋里没有人,后面的小作坊传来机器的声音,临近年关,订购面条去送礼的多起来,平日里一天做一千斤,这个时候就得加班加点赶制一千五百斤。
大姐许隐和妹妹宝林一边扯围裙一边从场地上过来,她们刚把一些晒干的挂面运到加工房,而非常难得的是,自己那个懒得像猪一样弟弟许杰盛正在加工房操作机器。
姐姐提着两个大铁盆慢慢走近,身后妹妹抱了一大摞面粉袋子,两人累的恹恹的,走到场地口才看到门口的她。
“你自己回来啦,”
许隐坐下打开水龙头,手放在后背转了转酸痛的脖颈:“一会儿做饭交给你了。”
宝林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太好了,拖地打扫卫生也交给你了。”
许节林将身边26寸的行李箱抡进院子,过去蹲下捏捏姐姐的肩膀:“辛苦了辛苦了,今天赶了多少?”
许隐张开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八的手势。
“一千八啊?”
许节林忍不住往作坊看了一眼,他们家的面条并不完全是在机器操作下做出来的,多半要靠手工,一千八的量可见今天一家人是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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