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便知。”
萧铎淡淡道。
……
杨信光着上半身跪在萧府门口,背着荆杖,身上还有别的伤痕。
往来的百姓议论纷纷,有的还驻足观看。
杨信觉得十分难堪,看到终于有人出来了,连忙抬起头。
待看见萧铎,他心里咯噔了一声,还是抱拳道:“贤弟,为兄特来请罪。”
萧铎不应,单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杨信。
至今日,他后背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疼,杨信此番又劫夺韦姌,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杨信比萧铎还年长几岁,在诸路节度使的公子们当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
可凭空杀出来一个萧铎,二十四岁便做到了一军指挥使的位置。
在领兵打仗上更是天赋异禀,麾下人才济济。
如今说起汉军将领,人人都只知道萧铎,夸他是人中骐骥,哪里还有人提起杨信?
杨信心中自然百般不服,无奈此次失策,只能放低姿态:“我知道自己一时失察,铸成了大错。
可错不全在我,是齐州刺史那老糊涂将事情搞错了!
我也因此受了父亲责打。
贤弟还请看在两家多年相交的情分上,莫跟我计较。”
“哦?”
萧铎不咸不淡地发出一声。
杨信顿时僵住,手指在袖中捏得“啪嗒”
直响。
站在他身后的裴谦连忙上前拜道:“萧军使,这一切真的是场误会。
原本我家军使去齐州的时候,带了一门妾室。
哪想到那妾室趁他出门喝酒,在官邸与人私通。
我家军使那夜喝了酒,怒气正盛,刺史大人误把他领到三小姐的住处,黑灯瞎火的没有看清,这才……所幸并未酿成大错。”
魏绪抢白道:“你这番话骗三岁小儿还行,用来骗我们?你家军使好色成性,这是整个大汉都知道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色胆包天,敢打我们未来夫人的主意!
怎么,难道我们天雄军是吃素的吗!”
“魏都头息怒……”
裴谦欲再辩解,被杨信制止。
杨信站起来,强忍着怒气,对萧铎喊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可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若不信,可以问问你那位未来夫人,我喊的是我妾室之名,可有提到九黎族跟你萧府半句!”
杨信故意点到九黎,就是要提醒韦姌,他知道那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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