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蒋震在家,自己拖着残腿骑上三轮车,非要去给他去买昌平最好的猪头肉尝尝。
蒋震拦着不让,可父亲非要去,便也由他去了。
父亲离开之后,蒋震看到墙上的照片,便再次凑过去看。
上次因为没有见过付国安,一时并没有认出他来,这次再仔细看的时候,便看到了付国安。
且照片是同一张照片。
父亲明明有付国安这么好的关系,却没有利用,当真是让他感到诧异。
父亲回来之后,蒋震便将小桌从旁边拿过来摆上。
蒋征同又去炒了两个青菜,还拿了一瓶酒来。
蒋震想要跟父亲聊聊付国安,觉得酒后能吐真言,便主动给父亲倒酒。
喝了两杯之后,蒋征同主动问道:“今天一中午都心不在焉的,有什么心事啊?”
心事是很多,但是,现在最想知道的是父亲跟付国安的关系。
“也不是什么心事,就是好奇。”
蒋震说着,转头指着墙上的照片框说:“我刚才看到上面有个人,那人好像是付国安。”
蒋征同顺着看向照片框,笑着说:“嗯,是他,官做得挺大呢。”
“您…没联系过他?”
蒋震问。
“没有……”
蒋征同微笑着摇了摇头,顺势端起酒杯兀自尝了一口。
可放下酒杯的时候,脸上的笑却不见了。
眉头也锁了起来。
“为什么不找找他?他一句话能给你解决很多问题啊。”
蒋震说。
“我知道……我知道他能给我解决很多很多的问题。
如果他出面,我不会卖破烂,也不会这么落魄。
当初,你妈走丢的时候,他都干到副县长了。
就在咱邻县。
可我仍旧没有找他帮忙。”
蒋征同说着,抬头看向蒋震那疑惑的脸,继续道:
“我不找他,他却一首在找我。
我知道他在找我,便让你叔给我另外一个战友发了个假讣告,说我死了。
为了让他死心,这三十多年我一个战友都没再联系。”
“为啥?”
蒋震更是不解。
父亲拍了拍自己残疾的腿,笑着说:“这份情,太重了啊……我跟他是战友、是兄弟,我不能让我他背着这么重的负担活着啊。”
“您的伤,是因为他?”
蒋震问。
“他们说是因为他,我却只觉得这是我这个班长应付的责任。
当时我干班长带着他,他是领导的孩子,全班没一个兵待见他,都觉得他是个白嫩嫩的富家子弟,上不了战场……
“可在我眼里,都是兵。
我手把手教他,陪着他练,首到把他磨得褪了三层皮后,才让他得到其他战友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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