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秧苗摸摸堂妹的头发,一抬头看见他三叔在那儿龇牙咧嘴地啃骨头,他一屁股坐过去,“哎呀三叔你啃骨头干啥?锅里还有呢!”
李三叔拽出嘴里被咬得干瘪的骨头,指着骨头缝里给他看,“看见没?里面还有,没吃干净哩!
你个臭小子,都教训起你三叔了?”
李三叔扔了骨头,揪起李秧苗的耳朵,李秧苗嗷嗷求饶,“三叔我不敢了,我哪儿教训你了?我没有啊……”
叔侄两个闹了一阵,李三叔捧着碗慢腾腾喝汤,李秧苗看着他低头时头发里闪过的几缕银丝,眼眶一热。
他忍下心中的酸涩,玩笑里带着十分的认真,“三叔,我挣钱了,以后在家里别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真的,我现在一个月工资有二十二!
这还只是基本工资,我是业务员,卖出去越多,拿的提成越多,你知道吗?我们业务部卫经理一个月光提成就能拿六七十!
我比不上卫经理,但多跑跑,一个月五块十块肯定能拿到,到时候我一个月就能拿三十块钱!”
“咱们家以后都不缺吃不缺穿了!”
如果说北乡大队是红旗公社下有名的穷地方,李秧苗家就是北乡大队有名的穷人家。
他们家本来兄弟三个,三个都能干活,家里日子原来不差,李秧苗从小就比较机灵,小时候他爹还说要送他去公社上学。
后来饥荒年间,李家老爷子老太太为了给儿孙省口粮,饿死了。
即便这样,家里也没粮食了,偏偏李二叔的儿子生病了,家里啥也没了,为了给儿子治病,李二叔偷偷上山,李大李三叔担心他,也跟着一起去了,结果,三人遇到了狼,只有李三叔侥幸逃生。
后来,李大李二的两个媳妇各自改嫁,李家就成了李三叔带着大哥的两个儿子、二哥的一儿一女过活,为了养活侄子侄女,李三叔一直没有娶妻,拼死拼活地干活,以至于不到四十岁,身形已经佝偻得像个小老头。
好在李家的四个孩子记着他的恩,在李秧苗心里,他不仅是他的三叔,更是他的另一个父亲。
以前他没有办法,即使他和大哥一起下地,拼命干活,一年到头也分不到几个钱。
但现在不一样了,只要他好好工作,以后就可以让三叔过上好日子了,可以攒钱给大哥娶个好大嫂,还可以送堂弟堂妹去读书,将来厂子里招工,他们也能考进来。
大多数人回家都是报喜不报忧,李秧苗也是这样,他告诉家人他看到了高高的足有四层楼的百货大楼,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商品,告诉他们厂子里食堂的菜有多好,“每天都有荤菜,油水比咱家可多多了!”
引起堂弟堂妹一阵阵惊呼。
但他不会告诉家里人,食堂的荤菜他舍不得吃,在外面曾被人骂乡下来的土包子,不小心踩了别人的鞋,差点被人逼着跪下来擦。
李秧苗对未来充满希望。
*
厂子里的员工们轮休回家过节的时候,苏长河也难得给自己放了个假,他振振有词,“我也是劳动人民,这可是劳动节哎,劳动人民过劳动节,怎么了?”
苏长河就想啥事也不管、啥事也不做地躺一天,但很可惜,这个朴素的愿望没法实现了,因为县城运输队来人找他了。
苏长河和县城运输队并没有打过多少交道,和他有联系的更多是老高或者东子,所以,当有个运输队的陌生面孔找来的时候,苏长河心头一跳。
不妙,肯定出事了!
他跟来人一路赶到运输队,进了小会议室,屋内小舅子、老高和另一个不认识的男青年分立两方,运输队副队长以及一个姓王的人事科长站在上首。
当初为了把小舅子弄进运输队,苏长河还和这个王科长打过交道,运输队副队长倒是第一次见。
苏长河才进屋,马向东便急切地看过来,想说什么,“姐夫……”
苏长河扫了他一眼,马向东住了口。
运输队副队长严肃道:“苏同志你好,今天请你过来,是协助我们调查我单位高大洋同志公车私用的事,请你如实告知,高大洋同志是否利用单位的车为你们厂运输货物?”
苏长河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屋里人,小舅子一脸焦急,老高板着脸,而站在他们对面的青年得意洋洋。
苏长河收回视线,看向运输队副队长,一脸无辜道:“啊?公车私用?怎么可能?这不是我们和贵单位的合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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