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回事跟着她娘一丘之貉呗,听说人如今被关在大理寺的牢狱,没多久便进入掖庭服罪。”
熙王妃脸色很不好看,过去她没少搂着荀云灵喊心肝,如今一想,心里跟吃了苍蝇般恶心。
郝嬷嬷连忙劝她,“王妃切莫动怒,这点事不值当您生气,甭说您,便是那荀大人不也被那枕边人给蒙骗了嘛,话说那叶氏性子和善温婉,又是出身名门,这些年在京城名声甚好,谁能料到她背地里这样坏呢。”
熙王妃喝了两口茶,安抚了下郁闷的心。
紧接着那婆子又道,“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王妃可知那荀府真正的嫡出大小姐是谁”
郝嬷嬷和熙王妃均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是谁,快说”
婆子咽了一口唾沫,“是咱们三少奶奶呀”
这话一落,熙王妃脑门如同被人狠狠一击,手中茶盏失声而落。
“王妃,王妃”
有人将她搀起,有人帮着将泼洒的水渍拍下,一顿手忙脚乱。
裴沐珊进来时,便见自己母亲呆如木鸡坐在那里,任由仆人服侍着换衣裳。
她幸灾乐祸踱步过去,故意将脸蛋凑去熙王妃跟前,
“恭喜娘,贺喜娘,您终于如愿以偿与荀阁老做亲家了”
熙王妃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
裴沐珊吐了吐舌,大喇喇坐到过去熙王的位置,颇有一种替嫂嫂扬眉吐气的感觉,然后她开始清嗓子卖力表演,
先是绘声绘色将徐云栖所为告诉熙王妃,到最后侧眸看着母亲,
“娘您知道吗嫂嫂可厉害了,那荀阁老痛苦万分恨不得当场就认了她这个女儿。”
“你猜嫂嫂怎么着嘿,阁老有什么了不起,她才不稀罕呢,她还就乐意做个小门小户之女,高高兴兴行医济世。”
熙王妃哪能不知女儿这是在阴阳怪气挤兑自己,她面无表情斥了一句,
“行了,累了一日,你去歇着吧。”
裴沐珊嘿嘿一笑,临走时还不忘问了一句,
“娘,这样的媳妇,还和离么”
熙王妃气得拿着引枕扔了她一脸。
徐云栖这一夜睡得沉,梦里总听见外祖父在云雾里唤她,徐云栖问他你到底是谁,你姓甚名谁,他偏又不说话了,徐云栖惊醒时,浑身冒着冷汗。
身侧递过来一方帕子,有人温声问道,“做噩梦了”
徐云栖侧过眸对上他温煦的双眸,一下子呆住了。
“三爷,你
不去上朝吗
”
过去裴沐珩早出晚归,徐云栖从来没有哪日醒来时看到他躺在身边。
裴沐珩见她额尖冒出豆大的汗珠,亲自替她擦拭,“我今日告假了。”
徐云栖愣了一会儿也渐渐缓过来。
她昨日弄出那么大动静,对他一定造成不小影响。
“我这是连累了你”
裴沐珩心情颇有些复杂,虽说此事并未大肆声张,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已经知晓,他成了荀允和的女婿,朝局猝不及防生变化。
对于志在夺嫡的熙王府来说,有当朝辅做奥援,便不只是如虎添翼这么简单。
妻子用“连累”
二字,裴沐珩都不知怎么答她,
他抬手抚了抚她眉心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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