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镜不语,十指一按,抬袖,音又高一阶,刘乙咬唇,血痕出来,谭齐上前,抬起他的下巴,防止他自裁,刘乙怒目圆睁,感觉心被人用火勺抠动,闷哼一声,有泪留了下来,谭齐放开他,只听,虚弱的声音
“典海司署衙地下库房。”
魏镜恍若未闻,琴音继续爬高
“最后一个问题,刘绅和那些倭国人什么关系?”
这次刘乙不再回答,任琴音如何攀高,心肺如何灼烧,只闭目呻吟。
魏镜一当,琴音戛然而止,却是冷然
“你不说,那本王来讲讲吧,你听听看,有没有说错。”
魏镜将琴递给谭齐,起身
“刘绅需要铁矿铸兵器,倭国人需要粮食和钱,二者一拍即合,达成协议。
去年水灾,刘绅私下储粮,却用来与倭国商人交换矿石。
本王说的可有错?”
刘乙闭目不答,魏镜讥讽一笑
“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真替陛下寒心,他一直宠爱的皇后一家,却是想要谋逆,取而代之之辈!”
刘乙睁眼,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那也是我们的本事!
这天下,本来就应有刘家一份!
若无刘家,哪有皇上今日?你再忠君爱国又如何?他始终不信任你!
你不过是他的棋子罢了!
任你如何劳劳碌碌,皇位也不会落到你手里的!”
魏镜却是淡然笑之
“那又如何呢?不是我的,我自不会多求!”
说完转身,临到门口却突然道
“对了,这世上根本没有噬心散,我们给你吃的不过少量马钱子。”
刘乙脸一白,目眦欲裂,张口大吼
“你你你不得好死!”
魏镜不再停留,淡声
“找人看好他。”
“是!”
……
黄昏渐退,夜幕笼盖四野,淮江口岸附近寂寂无声,不似昨日喧闹。
在距此地十几里处有一座城隍庙,里边供奉着水庸神,世代保护着淮安县的人民。
魏镜骑在马上抬头仰望高大的庙宇,有些悲凉,这里一方净土,却成了藏污纳垢之地。
柳文成等不及了
“王爷,您说思芙就在这里边,那我们还等什么呢!”
“大人的心情本王理解,只是,若不等兵卫布置好,贼人从偏门蹿逃,我们所做一切不就前功尽弃了么?”
柳文成一滞,点头
“王爷所言极是,下官莽撞。”
高询回来
“王爷,一切已布置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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