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玉挣不开,看他实在不怎么聪明,正好也有很多事情要弄清楚,就由他把自己拉到了一间按摩房。
按摩房里粉墙黄灯,装潢十分暧昧,到底是做按摩还是做别的,一目了然。
琮玉坐在沙发,看向这个只有一眼之缘的康巴男人,初步判定他的杀伤力近乎为零,之后平静地问:“这个金老板是三岔口那个开茶楼的吧?”
夺吉才让点了下头。
琮玉又问:“他跟你说我是四川来的□□,对吗?”
夺吉才让又点了下头。
“你给了他多少钱?”
“五万。”
“我给你五万你能让我走吗?”
夺吉才让摇了摇头。
“你以为你拦得住我吗?”
“你出不去。”
“为什么?”
“外边都是我家人。”
还真是携全家来包洗浴中心。
琮玉又问:“你知道我长什么样吗?”
“我那天看见你了。”
“你要是想说路灯底下那一眼,那就别说了,当时我戴着口罩和帽子,坐在我对面的人都看不到我的脸。”
夺吉才让真的不说话了,琮玉皱眉,还真是因为那一眼?她忍不住又问:“你没见过女人吗?”
“没见过贡布山外的女人。”
“你第一次下山?”
“十八岁之后第一次下山。”
琮玉站起来,翻找了房间里的几个抽屉,找出一根多头充电线,把手机充上电,有些自嘲地说:“我运气还真好,正好赶上你成年开荤。”
夺吉才让说:“金老板说你会跟我在一起,直到冬天结束,到时候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带你回贡布山。
在这里你吃用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他看起来脑子不好,只认这个死理,琮玉懒得跟他争辩:“你为什么会说汉话?”
“我师父是汉人。”
琮玉别的没再问,两个人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她手机屏亮了,打开微信,找到吕波,发了个横岗过去,显示对方已不是自己好友。
她又给他打了个电话,也已经无法接通了,茶楼老板的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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