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读了这么久的女校,都学了些什么悖逆东西?是要反了天吗?”
梅洲君忽然一笑道:“哇,爸,照你这么一说,我留洋回来,岂不是祖坟都得失火?”
“你说什么混帐话!”
“又嫌我没规矩了,芳甸那头你还能赖给四姨娘,我可没娘,是你自己教歪的。”
“你少说几句,还嫌不够乱哪?”
素贞皱眉看他一眼,道,“老爷,芳甸也是个大姑娘了,不好再这么呵斥她,老爷对她的苦心,日后她许了人家,做了人母,自然会晓得了。”
她这么一说,梅浔之的火气倒是真降下去了,那张白胖的圆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影来。
“丰隆纱厂的少东家,我跟他爸爸有点交情,上两天刚让人去学堂相看过你,说是中意,今天请帖就来了,是有点诚意的。
你回屋里重新洗漱洗漱,衣裳穿得入时些,等过了午,我就让吴丰开车送你过去。
地方定在在法租界的凡尔登花园,见了人家,不能像在家这么没规矩!”
他谈及女儿的婚事,脸上立刻泛起喜色,就像谈成了一笔喜气洋洋的大生意,眼角的褶子都如算盘上的金珠般哗啦啦作响。
本钱......利润......盈亏......上等买卖!
四姨太也被骇了一跳,道:“老爷,怎么突然......”
“突然什么?”
梅浔之不耐道,“妇道人家,少见多怪,这事已经说定了。”
芳甸胸臆里那一口怒气几乎要喷薄出来,两颊涨得通红:“相看我?难怪这几天,总有人鬼鬼祟祟跟着我,在教室外头拍我相片!”
六姨太也拍着胸口道:“嗳呀,这王懋才从前还跟我跳过舞,我净记着他那一脸麻子了,个个有绿头苍蝇那么大,也不知道歪嘴的毛病好了没有。”
梅浔之道:“胡说什么?男人的皮相有什么好计较的,人家特意请你去看车展,要是有看上的,直接提回来作见面礼,这样的出手,也算得上有礼数了。”
芳甸更是气急。
她今日还打算去上学,穿了身月白色的大襟袄,下摆被她猛地攥紧,直攥到五根指头齐齐发抖,那绸布上四散的褶皱像一张鹤发鸡皮的的老脸,冲着她骇笑不休。
这时候,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和她生母冰凉枯瘦的手不同,青年男子的手,似乎天生就裹挟着一团源源不断的光和热。
梅洲君向来不事生产,骨肉虽停匀如玉琢一般,却不知怎么蒙了一点薄茧,令人不觉其单薄。
芳甸心里猛地一定,悄悄朝她大哥看了一眼。
梅洲君靠在椅背上,唇上依旧带笑,气定神闲的,仿佛打定了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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