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欧维尔注视着她。
你太堕落了。
他想。
卡兰的目光微微闪动,希欧维尔总是很难清她黑眼睛里的情绪。
除了痛苦,她好像什么都没有。
她走上前,踮脚吻了吻他的嘴唇。
希欧维尔闭上眼。
你太卑微了。
他又告诉自己。
卡兰抱着他的腰,身体柔软地贴近,然后结束短暂的亲吻,向四角柱的帷幔。
希欧维尔把她带过去。
“我腿上有个夹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来,我来。”
卡兰站在床边亲了亲他的脸颊。
希欧维尔试图避开伤口。
你居然让一个黑发奴隶向你证明这种事。
卡兰则努力寻觅着他被擦伤的痕迹,滚烫的吻几乎要让那个淡化消失的疤痕重新开裂流血。
她悄声说“我只是知道你没事而已,并非完全不在意。”
希欧维尔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吻锁定在唇上。
你应对她的感到嫌恶、憎恨。
卡兰慢慢上去,她身上还沾着温暖的水汽。
“这样”
“嗯。”
希欧维尔艰难地吞咽着满足感,又亲了亲她的唇角。
帷幔放下。
“如果我碰到了伤处”
“没关系。”
他已经饮下最痛的感受了。
肉体不会比它更痛。
深秋凋落的叶堆积在地上,果实丰硕饱满,皲裂出甜蜜的汁水。
纤细的苇杆在风中摇晃,随时可能折断,但始终牢抓地面,她垂得愈下,水纹就越激烈,动荡的湖面全部被掩盖在丛中。
“好些了吗”
卡兰疲惫地问希欧维尔。
希欧维尔抱着她,在她肩窝里点头。
卡兰讥笑道“你现在还觉得幸运兔脚是迷信吗”
希欧维尔也在她耳边笑了一声。
“跟那个没关系。”
“是吗”
他质问自己是否太过钝感,只有在这种距离下,才能感受些微的意。
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