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家遇到他起,他就很自然地融入到我的生活当中,若说刻意也不见他多积极,偶尔找我吃饭看电影逛大街,比邵臣那不温不火的追求还要冷淡,不同的是萧磊的邀请总是很正当完全找不到理由去拒绝,见了面又总是能勾起人心里暧昧的一些幻想,而他却是一脸似笑非笑的烂表情。
在这样的相处当中我对他的态度不断地在软化,原先的设定明明是跟这个人井水不犯河水权当点头之交,为什么会慢慢进入到那种无法拒绝的朋友关系当中?
坐在咖啡厅里等萧磊来的时候,我开始意识到自己已不由得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好远了,而最终的尽头是什么在我看来也还是未知。
无法去下决心做什么决定,是因为无法望见未来。
快到约定时间时,萧磊出现在门口,他穿了一件深褐色手工粗线高领毛衣,深蓝水洗牛仔裤,中午的阳光充足,他站在一片碎光当中相当地不经心地张望着咖啡厅,很让人不禁想要微笑的画面。
看到我已经坐在窗边了好像有些惊讶,径直走过来拉开椅子,“你怎么这么早?”
还看了看腕表,以为自己迟到了。
我笑着把menu递给他,“我刚在附近办了点事,懒得多走一趟就在这等着了,所以咖啡也先要了。”
“那你应该早点给我打电话要我提前来啊。”
“没关系,反正我也想先一个人坐一会。
就这样穿着过来的?”
外面阳光虽然灿烂,但气温不高,他这身可真够要风度的。
“外套在车上,中午还是挺热的。
午饭呢?你要点什么吃?”
“不用了,谈完准备回去吃。”
“回去还要自己做多麻烦,而且崔染香和邵阳甜蜜的午餐时间你去凑什么热闹。”
他点了自己要的套餐,然后又把菜单递回给我,“吃完再回去好了,要是你赶时间,等下去哪我送你。”
被他这样说,也不好再拒绝,大周末的也没什么理由可推托,点了一份脆皮鸡腿饭,这家店的装修非常好,单张长约一米的深色实木桌两旁是和桌子等长的沙发,整个装修又是宁静的古朴色,常有没事约着朋友在坐在这里一天的人,还有拿着笔记型电脑在这工作的自由职业者。
从窗帘布幔中穿透而来的阳光更带来适宜的活泼因素,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几乎不想挪位了。
咖啡送上来之后,萧磊才说明约我出来的事,“一个朋友的酒吧重新装修,想找人给画个画装饰一下,我想来想去认识的能做这件事的就只有你了,帮个忙吧,画个壁画,价钱可以慢慢谈。”
我惊讶看他,瞧他说得轻松,“壁画那种我哪有本事画?”
“也不是多正式,其实就跟你们做设计一样,只要能第一时间抓住人的眼球就行了,那地方你也去过,就是不知道还记不记得。”
“啊?什么地方?”
我好奇,他怎么知道我去过哪些酒吧。
“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们去过一家叫‘九月’的酒吧,记不记得?原先常一起去那晃的朋友把店盘下来了,以后可以常去坐坐,给你优惠。”
“说得好像你是老板。”
“要不就等下去看看,然后你再决定?”
“行。”
吃过饭,我们直接走路过去,都在商业街上,距离不远,看到窗户上仍然保留的那段英文我一时觉得非常地感概,就算是物是人非,也总有特例存在。
进去后,里面呈现出正在装修的情景,比较突兀的存在是一个背对着我们穿着枣红色半长紧身毛衣下面搭配长靴的女人,萧磊叫了一声,“枫叶。”
她转身过来,眉眼流转间不经意就瞬间吸引住人的视线,看到我们很热情地走过来,好奇都放在了我身上,“啊,这位小姐很眼熟。”
我回了个微笑,不以为自己认识这种发光体,萧磊却开口,“以前带她来过一次,你居然能记得,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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