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讥讽说。
“那几个蠢丫头把她当块宝,等发现真身,可够笑人的。”
于灵噗嗤一笑。
“就跟没见过男人似的...”
“小姐打算如何说?要是真定了亲,到时候当众丢脸,指不定还要迁怒小姐隐瞒,林家在心都有些势力,背后又是程家...”
“我若是直说了,表哥知道必定会怪罪于我。”
于灵酝酿说。
“就留封信罢,能不能看见,就怪不着我咯!”
白烟从门缝飘散进屋内,主仆二人说着闲话,昏昏倒去。
须臾,门被轻轻推开,温萦捂着面纱进来,看到昏睡过去的两人,气得上手拧了一下胳膊,若不是萧伯父的侄女,真想丢出去喂猪。
她打开梳妆匣,告密信被夹藏在抽屉后。
这招倒是阴损,要是她身份败露,于灵大可哭哭啼啼说已经留信告知,撇清自己责任,只是抽屉里胭脂水粉太满,一拉一关的,信就滑进后面缝隙里。
随即,她拿兑了三倍量忆迷散的酒灌给两人喝,醒来后,只怕连怎么进程家的门都不记得。
门外哐当一声。
温萦立马追了出去,地上有个掉落的食盒,饭菜是宴会上的。
谁会好心给于灵送饭?
小院的门虚掩着,那人还没来得及跑出去,温萦走过去锁好门,朝着幽暗的走廊,深深吸了一口气。
真是该死,该死,该死!
她恼火想,转瞬抬头一笑。
“林铮,怎么送个饭这么久?”
她装出林玢的声音。
“可曾看见甄举人,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么久没回来。”
她推开一间未上锁的房门,一股潮湿冷气扑面而来,应该没人进来过。
“不妨叫上于灵一起?她一个人在屋里怪可怜的。”
她又转变成程霖之的口音,学得足有七八成像。
又推开一间房门,里面窗户是开着的,窗帘、床底、门后、柜子都没有人。
“甄举人,你竟然在这里?”
她再装出林瑶甜甜地嗓音,惊讶说。
“不好意思,我刚才迷路了。”
她用回自己的语气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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