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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请看。”
墨渊刚一开口说话,轻尘就惊讶地捂住了嘴巴,他的声音正是她那天在无歌山的草屋里面听到的,想不到竟然是金甲门的门主墨渊。
墨渊指着那少女,“这少女也险些命丧严凤凰之手,幸而被我门下之人救助,如今已是神志不清,惨状非常。”
底下围观的众人有一人发言,“请问,既然她神志不清,门主怎知是与严凤凰有关?”
墨渊也不介怀,先是让弟子把那少女肩上的衣服褪去一些,而后把那少女轻推到了台前。
那女子由于惊慌,想要挣扎,被墨渊伸手按住,顿时,引发了她凄厉的叫喊声。
台下有眼尖的人看出了那女子身上的痕迹,正是青山派的凌云掌掌痕。
顿时,四起哗然,有谩骂声,还有惊叹声和惋惜声。
轻尘侧头看了季风纾一眼,他低调地隐在人群后,只嘴角带着淡淡的一抹笑,仿佛是从紧掩的门扉漏进来的一道天光。
刚刚说话的那人又说,“就算如此,青山派的俗家弟子以及历年被赶下山的弟子都不在少数,何况青山派的大弟子还不知所踪,门主你怎么就能凭掌印和疯丫头的供述来定严凤凰的罪名?”
墨渊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冲人群客气地喊道,“何方高人说话,不妨报上名来!”
众人纷纷寻找刚刚说话的人,左顾右盼,交头接耳间,只一人戴着斗笠,站在人群中一动不动。
墨渊盯住他说,“阁下可否以真面目示人?”
那人遥遥一笑,掀开斗笠,四周一片惊诧声起,众人纷纷退开几步,忌惮地看着他。
轻尘也忍不住轻叫了一声,因那傲然立于众人之中,一声劲装的人,正是石安。
台上的墨渊也是一愣,但很快恢复了镇定,拱手作揖道,“素闻指挥使大人威名,百闻不如一见,快请上座。”
石安摇了摇头,双手桀骜地抱在胸前,“墨渊门主不用客气,我只是听说这里有热闹,赶着来凑一凑。
刚刚听门主你句句字字指向严凤凰和青山派,心下很是不快,我想门主你并不知道我的出身吧?”
墨渊道,“我本是江湖中人,怎么会知道朝廷二品大员的出身?只是朝廷与武林向来互不相干,不知道何事竟然能惊动您大驾光临?”
石安向前走了几步,所过之处,众人纷纷后退,像是怕招惹什么天大的麻烦。
他也不以为意,径自说道,“在我仍然学艺的时候,是拜在青山派门下。
而你所说的严凤凰,不巧,正是我的师父。”
他说完,周围众人发出了一声声惊叹,连刚刚叫嚣得最为激烈的几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一时之间,各个门派从掌门人到弟子,无人敢再说严凤凰半句不是,连高台上那看似癫狂的少女,眼神都清明了不少。
石安一个翻身,上了高台,来到那名少女的旁边。
他本是年轻气盛,又早早声名在外,很不把墨渊放在眼里。
只见他仔细勘验了一下少女肩上的掌痕,而后兀自思索了一番,才说,“江湖上能用出这样掌风的人不在少数,若说嫌疑,身为名门的少林,武当等几位德高望重的掌门,长老,都脱不了嫌疑。”
听到他这么说,少林的慧智方丈连忙站了出来,“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少侠此言还请多番思量,少林寺断做不出如此辱没清门之事,善哉善哉。”
武当掌门也说,“我武当乃名门正派,弟子都恪守门规,怎会有人作出此等禽兽不如之事?!”
石安执着剑,走到高台前,看着两位掌门,“二位前辈说的很对,那我青山派呢?难道不是名门正派,难道不是有百年基业,难道我师父不曾是德高望重之人?难道各位不觉得奇怪,以我师父的为人,有什么理由做出这样葬送自己,毁掉青山派威名的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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