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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午餐实在太过安静,戚寒悄悄拿出手机找出一段录音,点开后第一句就是傅歌的声音。
音频是偶然录下的,某一次戚寒抽完信息素反应太大,从床上摔了下去,不小心碰到了手机录音键,等回到房里才发现录了什么。
他剪掉祁川的声音,只留下小beta的,每晚疼到失眠时都会拿出来听,那几句台词早就烂熟于心。
傅歌问祁川:“腺体还疼吗?”
“疼啊,快要疼死了……”
戚寒低着头搅弄汤碗,故作轻松地回答,假装那些关心全都说给自己。
“我听医生说信息素抽多了会失眠,还会呕吐,您最近几天睡的好吗?胃口怎么样呢?我给您炖一些清淡的汤可以吗?”
戚寒吸了吸鼻子,挤出一个笑,“睡的不好,梦里哥总是欺负我,还朝我哭,不过汤我喝到了。”
他抿着唇补充道:“偷来的。”
小beta继续说着什么,他一句一句认真回答,眼眶愈发湿红,喉咙也被汤汁蛰得愈发灼痛。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开门声,戚寒以为是陈行,头也不回地说:“下午把参与抑制剂竞标的名单给我。”
三秒钟过去背后鸦雀无声,戚寒立刻关掉录音站起身,转头就看到傅歌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
“你在干什么。”
小beta冷漠的眼神落在保温桶上。
戚寒脑子都木了,下意识把汤桶藏在背后,像个偷东西的贼一样心虚到不敢看他。
短短几秒钟里他想出了十几种为自己辩解的方法,开口前清了好几次嗓子才能正常发出声音,然而他从头至尾只说了两个字:“哥,我——”
“哐啷”
一声,傅歌把保温桶打翻在地,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转身走了。
戚寒呆愣当场,望着满地狼藉苦笑,把未出口的半句话补完:“我只喝了一点……”
*
当天晚上戚寒抽了第二管信息素,分出一半加进傅歌的药里,站在单向玻璃外看着小beta一点点输完液,浑身懒洋洋的昏昏欲睡。
祁川把胸针送给了他,傅歌挂在正对着床头的墙上,每天晚上都要看好久,专注的眼神仿佛要陷进那堆漩涡一般的复杂数字里。
戚寒等他睡熟才进去,取下胸针翻来覆去检查了几遍,确认没有窃听器或者摄像头才放心挂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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