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愔心疼她前十八年在娘家的日子,有时候午夜梦回之时,忍不住想,若是当初她从青州回到京城,皇祖母为他和她定下婚约多好。
那时候,他一定会让母后多关照她,甚至有事没事就去见她,让长平侯府不敢亏待她。
若是不行,就让母后将她接到宫里教养,给她公主郡主般的尊荣。
时间差不多,夫妻俩坐上马车前往长平侯府。
马车里,褚映玉想到什么,说道:“王爷,今儿L应该会见到荣亲王世子罢。”
如果婚礼没有意外,肯定能见到的,“说起来,前世荣亲王世子死得太早,我还未曾见过他本人。”
上辈子的这时候,荣亲王世子已经南下剿匪。
而这辈子,不用剿匪,他还好好地待在京城,应该不会早死。
对于他是死是活,褚映玉自然不在意,只是想见见这人,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魅力,让褚惜玉不惜为他逃婚。
陆玄愔执着她的手,神色微敛。
比起避居府内的她,他在梦里知道的事更多。
荣亲王世子的死另有隐情,不管那匪祸如何,荣亲王世子都逃不过一个死,这是他那父皇给姚大将军的交待。
用一个亲王世子的命,给姚夫人母女俩赔罪。
陆玄愔知道她和姚夫人母女俩的感情颇深,不敢告诉她这些,怕她知道后会难受,会忍不住想要手刃前世害死姚夫人母女俩的仇人。
只是陆玄愔小瞧了褚映玉对他的了解。
她警惕地看着他,小声地问:“王爷,荣亲王世子之死,是否有什么内情?”
陆玄愔沉默片刻,将她拉到怀里搂着,吻了吻她的额头,“有。”
“是什么?”
褚映玉好奇地问。
陆玄愔不语,继续吻她。
褚映玉:“……”
好了,她能确定,荣亲王世子之死的内情很大,要不然他也不会用这种方法来回避自己的问题。
马车来到长平侯府时,褚映玉的嘴唇都肿了。
她拿出一面靶镜,发现自己唇上的口脂都没了时,气得瞪他一眼,重新给自己补妆。
陆玄愔双眼含笑,在她补妆时,还趁机凑过去亲一口,弄得自己唇边沾了些红色的口脂,让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如此开怀,双眼弯成月牙,笑得明媚灿烂。
一如他想像中的模样。
甜得像块糖糕,让他的心都要化了。
褚映玉一边笑,一边拿帕子为他拭去唇边沾到的口脂,要是让他这么下车,旁人一看就知道他干了什么事,他不要脸,她还是要脸的。
“王爷,下次别这样了。”
她嗔道。
陆玄愔嘴里应着,根本没往心里去,下次还想这般。
等她给自己补好妆,确认身上并无不妥,又查看对面的王爷,为他整了整被自己刚才揪乱的衣襟。
她明明在嗔怪他的,却是眉眼柔和,神色恬静,再无初见时的沉郁和厌悒。
陆玄愔安安静静地望着她,心软得不可思议。
真好啊。
他忍不住想,她终于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L,悄然间绽放,露出明媚的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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