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姐路过家门的时候把小黑也叫了出来,有它在起码能听见野兽的声音。
“钱大哥,你说林家好好的怎么会有刺客呢?”
香姐问道。
“我听人说,他家里除了个什么侍郎,还住了个世子,好像刺客是奔着世子去的,听说世子遇刺以后山上剿匪的那个什么将军也带着兵赶回去了,现在应该很安全了。”
钱栋梁安慰道,“胡大哥功夫那么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况且刺客针对的也不是他,我估计是因为有人受伤了,他做郎中的才被林家留在了府上。”
“嗯,应该是的。”
香姐听着钱栋梁的分析,也慢慢的放下心来。
两个人走得飞快,虽然路有些难走,倒是比往常更快了一些。
钱栋梁看着原先单纯的少女香姐已经慢慢蜕变成了一个有责任有牵挂的妻子,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百般滋味交织在一起。
路过了黑压压的杏子林,他抬起头看着前面黑洞洞的群山,跟香姐道,“过了杏子林,再过两个山梁就到了。”
香姐嗯了一声,其实这两个山梁之间的路远得很,只是这样一说脚下更有力气了,正在这时却听见小黑呜呜的冲着后面的杏子林叫起来。
钱栋梁一把拉住了香姐,两个人借着灯笼的光看着前面,因为路太黑了,只听见两个人奔跑和嘴里低声咒骂的声音。
钱栋梁忙拽着香姐往路边让,示意她不要说话,人都走过去了,却听见一个人说道,“咦,那是大胡子的媳妇吗?”
另一个人道,“废话,我哪知道?”
那人说,“大哥,我看就是,大胡子疼她疼的跟宝贝疙瘩似的。”
钱栋梁听他们这样一说忙道不好,推开香姐道,“快往回跑!”
说完就把灯笼扔在了地上。
“大哥,那小媳妇的姘头也在!
把他们都带回去,不愁大胡子不帮忙!”
两个边走边大声说着,香姐听得心里面直冒汗,她已经听出了山寨二当家的声音,朝廷正在围剿黑龙寨,他能帮什么忙?若是他们抓到了自己威胁大胡子可怎么办?这样一想就更加害怕起来,拼了命的往野杏子林跑,前些日子她跟大胡子在杏林里采杏子,这一路他们都熟得很。
跑到半路上钱栋梁跟香姐分开了,自己喊了一声往村口的路上跑,那两个人却精得很,一个人跟着他,另一个人贴在地上听着声音,最后冲着野杏子林跑去,到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和妇人,两个人最后被土匪抓到了。
那二当家把香姐一双手腕绑上,又把钱栋梁困得粽子一样,推着两个人到了香姐家的院子里。
香姐心中不禁苦笑,这是第二次被土匪困在自家了。
今天是初二,山上并没有什么月光,四个人一条狗仔院子里呼哧呼哧的喘着气,都累得够呛。
“我说,那什么,大胡子呢?”
那个二当家问道。
“他没在家。”
“废话,我当然知道他没在家了!”
二当家粗声粗气的骂了一句,只听得“!
当”
一声,二当家叫了一嗓子,“大哥,你踢我干嘛?”
“你说呢?跟大嫂怎么说话的?”
大当家毕竟比二当家多吃了好几年盐,知道不能得罪香姐,只是和蔼的说,“妹子,你说胡兄弟干什么去了?”
香姐道,“去镇上给人看病,已经两天没回家了。”
“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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