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医院的露天停车场内。
“叫尼玛啊叫,再叫打断你丫狗腿艹”
巡视中,维护秩序并负责检查的男子着疯狂的人正不断在嘶嚎,顿时想起白天被咬的事,没好气的便大声开骂了。
而对于这名维护人员的大骂,附近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毕竟此时的县城医院一直都在断断续续的鬼哭狼嚎中。
人在长期处于恐惧、嘈杂以及焦虑的环境中难免会出现情绪的暴躁。
此时的县城医院早已人满为患,停车场,以及过道都全部被利用了起来。
为了防止这些疯了的人会挣脱束缚以至于再次伤人等,这些疯子几乎全身都被捆绑。
有的人被全身绑在担架上,而有的则被捆在楼道旁,更有甚的还被直接注射镇定剂与安眠药放置不管,当然,这其中还有更粗暴的那就是直接将这些疯子打昏死过去。
现在这个时候镇定剂与安眠药都出现了短缺,怎样让这些疯子安静下来,现场的人便怎样做。
虽然期间有一些疯子的家人会出现反对情绪,但在几次冲突后由于民兵的强制干预并驱逐所有病属出医院后就再也没有冲突发生了。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疯子病人已经不能算常规的病人了,所以对待他们就会有所区别。
之所以对待这些疯子这么粗暴,其实最大的原因还是来自于这些疯子的杀伤力。
白天就有很多人因他们而死以及受伤了,而现在维护的这些人心里有怨气也不是说不过去。
再说了,这些疯子的面目狰狞模样也的确吓人,因为这些人就算被绑住也不会老实,有些疯子为了挣脱束缚竟然还用嘴咬绑在自己身上的铁链,并且咬的满嘴是血也不罢休。
这样的恐怖场景现实中可有几人见过
所以在这恐惧之下,有些人的行为粗暴其实也是在焦躁与恐惧之中滋生的罢了。
嘈杂的县城医院中,医生、护士、志愿者乃至于维护秩序的民兵其实的心里都有着深深的恐惧,但这恐惧却不得不被责任的重担强压下去。
医院的正门外。
“嗯这是附近哪里起火了吗”
周允背靠着医院出入口的保安亭刚打着瞌睡点上一根烟小吸一口,结果便发现医院门口强光灯的照射下竟然有一片白茫茫的烟雾涌来。
刚惊讶出声,结果这烟雾就直接迅速涌来将他覆盖。
“卧槽。”
一句卧槽,道出了年近三十的周允大兄弟内心的真实紧张想法,然而他刚捂着嘴巴,结果却发现这烟雾并不呛人。
“嗯不是着火引起的吗雾”
周允放下捂嘴的手,同时内心啧啧称奇的转头向医院内的方向。
放眼望去,视野不足半米。
这么大的雾、这么诡异的弥漫方式还真是周允人生近三十年来第一次遇到。
而就在周允愣神间,保安亭内的一位男子则刚好便伸着懒腰走了出来。
“啊,不知不觉都睡了一觉了,老周你也来休息一下吧,换我来守。”
话还没说完,这个声音便陡然惊叫而起。
“我靠,什么时候下这么大的雾了这还没入冬啊。”
“你问我我问谁老天爷的事也是你我能管的了的”
周允一眼眼角还有眼屎的赵黑鸭,然后就耸耸肩的自顾自的走进保安亭“换你了哈,有事叫我,我今天也真够累的了。”
说着周允便关上了保安亭的小门,然后坐上凳子并准备趴在工作桌上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