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才二十来岁,正是人生中最好的年纪,哪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就开始操心起以后能活多久的?
孤鸿子走后,褚映玉坐了会儿,便去处理王府的一些事宜。
等她忙完,回到房里,见到躺在软榻上的一大一小,大的那个懒洋洋的,身上盖着一件毯子,小的那个躺在他的臂弯里,眯着眼睛,昏昏欲睡,也有几分懒洋洋的。
此时父子俩出奇的像,不仅是脸蛋,还有那神态。
看到这一幕,褚映玉一颗心都软了,只觉得这一大一小都可爱得紧,让她好生喜欢。
她走过去时,正好大的睁开眼睛看过来。
褚映玉凑过去,在一大一小脸上都亲了好几下,将他们的睡意都亲没了。
她将小的那个抱了起来,笑道:“王爷,你几时回来的?你们怎么在这里睡?要是困了就回房。”
陆玄愔坐起身,将她连着孩子一起揽到怀里,偏首将脸埋在她颈间蹭了蹭,“不睡,等你。”
知道他在等她回来,褚映玉嗔怪道:“有什么好等的,我还忙着呢。”
现在她已经接过府里的管家中馈之事,总不能成天闲着,人都闲出毛病来。
陆玄愔指着她怀里的小人儿,理直气壮地说:“是他等。”
褚映玉看看他,又看看他怀里对着自己傻乐的小宝宝,顿时哭笑不得。
以为她看不出来吗,明明是他自己要等,偏偏诬赖是儿子要等她,这位王爷不实诚啊!
夫妻俩陪着孩子玩了会儿,等到孩子饿了时,便让寄春抱出去找奶嬷嬷喂奶,夫妻俩则亲密地挤在榻上,靠在一起说话。
褚映玉突然说:“王爷,今儿我找孤道长问了一些事。”
陆玄愔神色一顿,然后问道:“什么?”
“就是王爷最近频频去找孤道长,不知有什么事?”
她关心地问,“可是身体不舒服?”
陆玄愔摇头,握住她的手,“我很好,没有……不舒服。”
褚映玉一脸“我明白”
,笑容可掬地问:“那王爷找孤道长有什么事?”
在他开口前,她温温柔柔地说,“相信王爷应该不会找什么借口来搪塞我的罢,毕竟咱们都走了两辈子,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
雍王刚想好的借口就这么哽在喉咙里。
他有些郁闷地将她搂到怀里,将脸搁在她的颈窝间,明显不想说话。
褚映玉也不催他,一只手轻轻地梳理着他披散的头发。
他的发质比自己要偏硬一些,十分光滑柔顺,一看便知道是从小养出来的,他曾经也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矜贵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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