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原著里面迎春真是懦弱得让人牙痒,自己看书的时候也曾怒其不争,但是现在孩子还小,没长歪,就算是为了对得起原身,也得拉迎春一把,将来她的性子能不能正过来,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贾母听了这话就心中不快了:“你成日间不见个人,人来了就是惹我生气也就罢了,如今好容易有个迎春在我跟前儿凑趣,也是替你们尽孝,你又要抱走,你这是见不得我过舒心日子啊。”
贾赦可不想跟贾母扯这些:“老太太,我是迎春的亲生父亲,我下了决心要把她接回去养在跟前儿,难道会不好生相待?我能不能养好迎春,老太太且看着就是了。”
贾赦这话说的入情入理,且言语软和,让贾母不知道如何拒绝,只得暂且依了贾赦。
贾赦让邢夫人过来把迎春惯用的床单被褥等收拾了,原有的丫鬟、婆子一个没要。
回了东院,贾赦交代邢夫人,以后迎春就记在她名下,交给她养了,迎春现下小,若是她诚心以待,和迎春一条心,将来也有女儿承欢膝下。
贾赦坠马前就极少去邢夫人屋子,坠马之后更是一次没去过,邢夫人也死了生嫡子女的心,能抱养个女儿,也是老天眷顾,邢夫人高高兴兴的应了。
迎春到了东院的当晚,贾赦把贾琏的乳母赵嬷嬷拨过来使了一夜,又从东院挑了几个尚且本分用得的丫头暂且给迎春使,其他人,再慢慢寻了添上。
总之,奸猾之人,贾赦是不用的。
迎春已经被王嬷嬷折磨得非常胆小怯懦,不哭不闹的,晚上十分好带。
没隔几天,贾赦就为迎春定了两个大丫头,四个二等丫头,小丫头暂时只定了三人。
这比起元春浩浩荡荡一屋子的丫鬟、婆子,是差远了,但是荣国府几百奴才,贾赦能看上的真没几个,也只有以后慢慢采买了。
有了上次周山子和郑石头的事,单勇再带人去账房办理新进奴才,更换差事等事务就容易了,周瑞和林之孝都不敢再为难单勇。
迎春屋里丫鬟虽然不多,但是好歹够用,就是撵了王嬷嬷之后一直没寻到合适的乳母。
这年头男女大妨严格,贾赦也不能到处去给女子相面,只能暂且搁置了,以后找到合适的再说。
眼下,最要紧的一件事是贾琏的外祖张珣过六十大寿,贾赦理应去拜寿,要拜寿,就要打点礼物。
经过这些天和贾母的斗智斗勇,贾赦算是明白了,如果他要去为张珣祝寿,从官中拿礼物的时候,少不得又是一通争执。
而若能拿到账房的账本,此事就容易多了。
因而贾赦命郑家树去账房把账本偷来。
郑家树死了五年,在桥下镇压五年,不知道为何一出来,修为就颇高,不但能直接打人,还能神鬼不觉的拿一些东西,就跟五鬼搬运术差不多。
果然当天夜里,郑家树就把账本偷来了,贾赦翻出以前张氏在时,和张家人情往来送的定例,再往上加两成,列好清单,就直接去账房让置办。
贾王氏不出所料的告到贾母跟前儿,还说若是贾赦这样闹个不休,她就不掌这个家了,大库迟早让贾赦搬空了,她还要落个不善持家的罪名。
贾母自己收回掌家权也好,让邢氏掌家也好,左右她不沾这个手。
省得她白担了掌管中馈的名分,大伯子却想怎么调度就怎么调度。
当然,这些话是背着贾赦在贾母跟前儿说的,如果贾王氏敢当着贾赦说,贾赦当天就敢逼贾王氏交出库房钥匙。
贾王氏没敢直接跟贾赦交锋,告到贾母跟前后,自己就称病回避了。
贾赦直接把账本往贾母面前一拍,说:“我岳父大人做整寿,我自然要厚礼相赠,我不过是在往年散寿定例上加一二分,怎么就不给了?”
说着,贾赦又翻出贾府和王子腾府上的人情往来,送到贾母面前:“母亲若说我这礼送得厚了,且看看弟妹往她自己娘家送的是什么例,没得我贾恩侯的岳家低于贾存周岳家的道理。
我今日把话说在这儿,不但今日非按我理的单子把礼物给我备齐整了,以后往王家送的礼也不许越过张家去。
若是越过了,我把这账本往外一张扬,看看谁没脸。”
其时世人皆重嫡庶尊卑,贾赦在外名声再差,那也是荣国府的袭爵人,确实没有往王家送礼越过张家的道理。
贾母也知道这件事闹开了,贾王氏顾然没脸,她钟爱的二儿子也跟着丢脸,少不得认了。
第9章
即便是心中已经认了,贾母依然厉声问贾赦道:“你账本哪里来的?”
贾赦道:“自然是到账房取来的,我是荣国府的当家人,难道我查账还要谁批准不成?若我不查,偌大个荣国府让人搬走了贴娘家,我这个大老爷还不知道呢。”
这这话自然说的是贾王氏,贾母心知肚明。
贾赦也不理会贾母心中作何感想,留下气急败坏的贾母,告辞出了荣庆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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