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前,他为什么会去一本言情
这个问题一经出现,就仿佛划破天空的一道闪电,来势汹汹,将阎鹤本不曾察觉的迷雾毫不留情地劈斩开来,脑子里一阵拨开云雾的清明袭来。
一个激灵,阎鹤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还坐在沙发上,阎鹭跟花藻却不见了踪影。
阎鹤呼出一口气,以为两人终于走了。
结果这口气刚呼出去一半,就听见客厅后面的落地推拉玻璃门后传来一阵轻快地笑声。
阎鹤扭头一,发现顶着耀眼七彩头发的花藻正跟在闻姨身边,扯着水管到处乱撒,时不时就傻乎乎地笑。
因为她声音好听,倒也不觉得呱噪。
阎鹤恍然,下意识地算了下时间。
每天下午六点,闻姨就会给后面的草地洒水。
从花藻倒进他怀里让他莫名睡着,到现在醒来,已经过去二十分钟左右了吗
阎鹤抬手了下时间,确定自己昏睡了十八分钟。
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阎鹤准备起身上楼。
恰好草地上的欢笑声变成了一段吟唱,没有歌词,曲调也充斥着自由欢快,就像少女玩得高兴了随意哼唱。
起身的动作不由一顿,不知不觉间阎鹤听得入了神,灵魂也好似被这段欢快的吟唱浸染上了快乐惬意,同时有一种毫无来由的熟悉感。
“嘶”
眼角突然一烫,因为痛感来得太过忽然尖锐,饶是阎鹤也忍不住轻嘶一声,抬手一摸,那里什么也没有。
不,也不是什么都没有,那里只有穿过来后无故多出来的一枚芝麻大小的痣。
疼痛很快就消失,好似一扎即离的针,阎鹤也想起来了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吟唱熟悉,这分明就是他一个月来每晚在梦中都会听到的
分明就是每天晚上都会做一遍的梦,记忆足够深刻清晰了,为什么会没想起来
草地上,学着闻姨一样拿着水管给草地浇水的花藻正玩得兴高采烈,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回头朝客厅的方向了一眼,而后翘着嘴角作双手捧脸害羞状。
结果忘了手上还有正在喷水的水管,登时水流就哗哗冲了她满头满脸。
花藻兴奋地叫了一声,闻姨听见了扭头她,“哎呀,怎么头上都打湿了。
花小姐,你先回房间擦头发换衣服吧,这里很快就浇好了。”
因为草地上会有人走动,大少喜欢过来散步,二少喜欢带着他的犬来撒欢,所以并没有在这里安装上喷洒灌溉系统。
不过草地上的草本来生命力就顽强,海城也不是多炎热干燥的地方,所以哪怕是夏天,草地一周洒两到三次水就足够了。
花藻一点不在乎,反而觉得很舒服,像小狗一样使劲甩头,把头发上的水都甩了出去。
甩完了,也不管半湿的头发,花藻继续捏着水管又跳起来三百六十度转着圈地洒水,像在跳舞,“没事,好舒服的呀”
之前上了岸就一直没机会泡水,又跟着阎鹭跑到天上飞了好久,刚才是见到伴侣了,花藻一心一意勾搭伴侣,倒是一时半会儿忘记了身上的不舒服。
花藻在海里生活了好久好久,突然长时间离开水,总感觉浑身不舒服。
现在有了水,哪怕感受到伴侣在偷偷召唤她,花藻还是一转眼就给忘了,自顾自玩水玩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