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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当年本就是他们对不住文卿。
文卿从小便独居东厢房,那时候还是府里的老嬷嬷照料着,主家不上心,当家主母又授了意,便事事都怠慢,事事都敷衍。
文卿体弱多病,一到深冬更是格外难熬,嘱咐老嬷嬷买些诗书,无论嘱咐多少次都不见书影,只好等雪停了亲自去书铺,回来时碰见同父异母的弟弟,不愿有过多牵扯,便匆匆避开,不曾想被人从后面一推,掉进了冰凌初化的花池里。
文瑨甫跑了,书也被泡湿了,文卿湿淋淋地从花池里爬起来,觉得浑身极冷极痛,回去便发了烧,老嬷嬷吓坏了,跑去告诉陈氏,结果最后却没人管,高烧半日不退,等入了夜,双腿开始慢慢失去知觉。
等文谦带着郎中来时,已经太迟太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陌桑
文卿一进门,便看见满满一院子的赏赐,吩咐洪管家全部搬至东厢房,没留下任何东西。
洪管家一一清点了赏赐名目,差了几张地契,都在太元街最繁华的地段,文卿知道文谦和陈氏打什么主意,却没有当即点破。
回房后,春阳春浦便伺候文卿更衣盥洗,沐浴时着中衣入水,浴桶半深,青丝浮动,温热的水漫至胸膛,薄薄地勾出一片白皙细腻的轮廓。
文卿低低地喟叹一声,靠在浴桶边缘,前世及今日种种在脑海中浮光掠影般闪过,最终定格在公仪戾那张稚嫩清瘦的脸上。
华英殿暗卫一直潜伏在冷宫各处,负责守英嫔和公仪戾的命,太监宫女常年欺辱这对母子,恐怕也想不到,待公仪戾封王时,十二暗卫最先取的就是他们的头颅。
只是这些年时机未到,暴露踪迹才是大忌。
孟家在崇明帝手上吃了太多亏,行事自然保守,十二暗卫武功虽高,和神策营对上还是难以脱身,一旦暴露,英嫔和公仪戾必将以孟氏余孽的罪名被处死。
差了点什么呢。
沐浴后,春阳为文卿穿上新做的白竹绒锦烟罗长袍,春浦按照他的吩咐,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文卿挽袖,修书一封,命人快马加鞭送往扬州绮玉楼,又写了封贺信,明日送往左臣辛稷安府上。
投诚结交的信件数不胜数,其中不乏世家大族的橄榄枝,文卿挑了几个眼熟的名字,认出了其中一些是前世的政敌,恨他恨得牙痒痒,就差把他给抽筋剥骨了,如今信里倒是一派和善,谄媚地套着近乎。
文卿冷笑一声,扔了几封,没兴趣再看了,钟堂和顾岱的信被压在一起,兴许也是缘分。
从宫里带出来的那把野花已经蔫答答的了,文卿拿出一只素纹白釉瓷瓶,倒了些水进去,把花一支一支地整理好,花枝浸在水里,色彩斑斓的花瓣在东厢房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不小心闯入的意外来物,打破了原有的苍白和寂寥。
冬天,竟也开得这般灿烂。
“咳咳……”
“公子,温好了蜂糖水,润润喉吧。”
文卿兀自捂着心口咳了一会儿,脸色惨白,垂眸时右眼眼皮上的朱砂痣露出来,倒是愈发鲜明了。
“你和春浦歇息去罢,不用守着我了。”
他接过瓷杯,抬手轻抿一口。
他入睡时一向不喜欢旁人在身侧,贴身照顾的小厮也不例外,东厢房旁有一间鹿顶,平日里春阳春浦都睡鹿顶里。
他房里没有其他人,十二三岁时,陈氏为了羞辱他,往他房里塞了几个通房暖床的丫鬟,文卿散了些银子让她们走了,并不觉得这是多么厉害的手段。
只是后来再塞人便坚决不要,因为他手里太过拮据。
对于他来说,敦伦确实很难,这件事上他并不打算为难自己,他要做的事还很多,娶妻生子并非天经地义,他一个人也能过,娶位夫人回家天天管着他才是多此一举。
前世他一个人,三十七年,也那么活过来了,若是真娶妻生子,只会在那场大火里徒增几缕冤魂,说是造孽也不为过。
“那公子也早些歇息,明日卯时我和春浦再过来。”
“嗯。”
春阳春浦走后,文卿便按住自己的腰腹,蹙眉忍着无端的痛楚,隔着锦缎,仿佛掌心之下又成了一滩血淋淋的断骨,身上的每一寸皮肉都疼痛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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